晚上八点,生日宴正式开始。
任昌平身穿黑色西装,站在任盈盈的身旁,笑容满面,“感谢诸位参加小女的生日宴......”
谈及任盈盈,他脸上多了几分骄傲,“小女今年刚考入玛里斯丁大学金融系,我年纪大了,以后还要仰仗诸位多多帮衬小女。”
台下人人附和着,“那是自然。”
秦秀莲也一脸欣慰的看着任盈盈,好似多喜欢疼爱这个继女,只有她自己清楚,听完任昌平刚才说的那番话,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恨不得把桌上的香槟掀翻。
难道他只看到任盈盈?
难道任一凡就不是他的孩子?
难道他真的看不到一凡做出来的努力?
秦秀莲目光阴郁,恨不得立刻看到任盈盈在生日宴上,与其他男人滚作一团,最后被任昌平发现的模样。
一定很好玩。
任盈盈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秀莲一眼,“你似乎很开心?”
秦秀莲讪讪笑道,“你生日嘛,怎么可能不开心。”
“是吗?那你可要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呀。”
秦秀莲不明所以,讪讪的笑了笑,追随着丈夫的步伐,挽着他的手臂,与客人谈笑风生。
会场里丝竹声声悦耳,觥筹交错,一派祥和,在黎司南抵达会场的时候,到达巅峰。
毕竟对于在场的嘉宾来说,无论是黎司南、何宴清还是江淮左,都是奥瑞亚特永不可攀的高峰。
只要在他们面前混个脸熟,以后不愁赚不到钱。
任盈盈像一只花蝴蝶,不顾十公分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的跑到黎司南身侧,一脸娇羞,“司南,你来了。”
身后的李和州递上礼物,任盈盈迫不及待打开,蓝色丝绒盒子里放着十分精美的玉石胸针,她甚至不顾衣服是否合适,已经佩戴了上去。
内场所有的宾客都聚集此处寒暄,一时间热闹非常。
温夏夏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直到一阵暴躁的声音喊着她,“你他妈发什么呆?”
任一凡坐在沙发中,朝着温夏夏随意的招了招手,“快过来。”
温夏夏垂下眸子,言听计从的走到他身侧。
“把这杯酒端给今天的寿星,切记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喝下去。”任一凡把桌上的酒推给她,并威胁道,“事情办好,给你两万奥瑞币,办不好,我亲自宰了你。”
温夏夏‘战战兢兢’把酒杯放到托盘上,低眉顺眼的‘嗯’了一声。
任盈盈就站在黎司南身侧,她要过去,势必要扒开周围那么多人,才能抵达她身边。
温夏夏也担心黎司南会不会发现自己。
没容她多想,任盈盈就走了出来,接过她托盘中的那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看到温夏夏打了已经完成任务的手势,任一凡冷笑转身朝别墅走去。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药效发作。
果然没过多久,任盈盈面色潮红,脚步不稳的走进了别墅,任一凡与不远处的秦秀莲使了个眼色,一把搂住任盈盈的腰,把她往房间带。
“好热啊...”
任一凡个子虽高,但平日里喜欢泡吧,把妹,身子骨虚的很,任盈盈又不是老实的主,在他怀里乱晃,还没走几步,他就累的大喘气。
任盈盈‘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你是谁,我要酒,我要冰,快给我拿过来。”
“姐姐,别着急,等会就不热了。”
“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少骗我,我现在就要酒。”
任一凡一把把任盈盈拽到怀里,扶着她的肩膀,“马上给你。”
他按电梯到了二楼,走廊已经有人等候,任一凡十分嫌弃的把任盈盈扔给他,“按我的交代去办,十分钟后我们上来。”
“嗯。”
走廊灯光昏暗,对面的人声音低沉,任一凡并没有多想,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把手指都擦了一遍,然而刚转身,他的后颈就来了一次重击,晕倒在地。
温夏夏从阴暗中走出,双手扶着任盈盈的肩膀,待她站稳后,轻拍潮红的脸颊,“你没事吧?”
任盈盈满身的酒气,应当喝了不少酒。
“你又救了我一次。”
任盈盈睁开眼睛,脸上哪有一点醉酒的模样,她拿出皮筋把散落的长发,扎了个低马尾。
温夏夏毫不意外的摊手,“举手之劳而已,后面的事...”
“请你看一场好戏。”
而此时,温夏夏的面前出现了完成任务的提示。
橘猫跳出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她,“看来任盈盈早就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不过她这是要干嘛?”
温夏夏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十分钟后,任昌平脸色铁青的走进别墅,身后还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秦秀莲。
“哎呀,你别生气嘛,说不定是误会呢?”
任昌平早就没了方才的儒雅,发型也多了几分凌乱,“盈盈这孩子看起来嚣张跋扈,实则就是扮作老虎的小猫,今日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
“呵呵,是啊。”
任昌平突然转过身,警告她,“今日的事不要外传,否则你知道后果。先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派人把别墅封起来。”
秦秀莲笑容僵硬,“...是。”
本来她没这想法,但现在...她也是被逼无奈,要怪就怪任昌平提出来的好建议。
她偷偷的拨通了电话,上楼梯的这条路被她走的趾高气昂,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穿过昏暗的走廊,任昌平深呼了一口气,抬手制止秦秀莲要开门的动作,“我自己进去,你在外候着。”
“可是...”
任昌平没有理会她,推门而入。
房间内的灯并没有打开,月色透过窗,洒在床上,依稀能看到有两个人在颠鸾倒凤,但看不清人脸。
任昌平抬手遮住眼睛,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扔到他们身上,怒吼道,“赶紧给我收拾好!我去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