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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前你们的主人怎么调/教你们，现在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东西，要听我安排。”
“或者。”秦慕澜一顿。
“你是想选择死？”
秦慕澜低头，站在高台上看着那个跪在地面的女子，她面目呆滞，似乎没有想到新任主人会来这么一出。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反而说不出话。
就在女子害怕的颤抖时，秦慕澜边上的红月冲过来，直直跪在地上。
“庄主大人，青琉方才下来前在饮酒，这才说了些胡话，还请庄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红月这番话一出，惊醒了其他听话的女子，她们竟然全都跪了下来。
“庄主大人！青琉不是有意的！”
“是啊庄主大人，她绝无坏心！”
秦慕澜看了一圈，发现只有那些被带出来的小女孩没有跪下，其他生活在一起的青楼女子全都下跪了。
倒是还挺团结的。
秦慕澜也见过不少脆弱的物种，有一部分也像她们一样，在临死前团结一气恳求原谅，企图用这种方式来‘绑架’她。
不过，基本都会成为最后的挣扎。
“停下吧。”秦慕澜开口，“今日做好准备，明日我会带你们的师傅过来。”
这个意思，是她原谅青琉了？
红月立刻感激道：“多谢庄主！”
底下的女子们也纷纷感谢，听得秦慕澜脑壳疼。
“这里交给你，我还有事。”她对红月道。
红月立刻领悟，表示放心的教给她，她愿意效犬马之劳。
秦慕澜很满意她的识趣，离开了红月阁。
没过一会，她就出现在二公主楚容的京城庄子里。
如今的楚容每日都要来庄子里学习武功，跟着那十几个小乞丐一起练基本功。
而她们的师傅燕柳娴也是每日准时准点到庄子，教导这群小萝卜头。
“娘，你这样每日出宫，不会被发现么？”说到皇宫，楚容就有点发愁。
燕柳娴清淡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她的鼻头，回道：“你娘我现在就是个不受宠的妃子，皇上一年都未必来我的宫中一趟，有什么不可以呢？那些宫人也是懒得伺候我了，听说我要一人静养，一个个巴不得赶紧离开，放心吧。”
楚容撅了噘嘴。
“娘，你说有必要吗？”她突然道，“就为了一个男人，被困在宫中，和一群女人争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燕柳娴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了。
然而楚容握住了自家娘亲的手，轻轻的将她放下，咕哝着说道：“我就是想不通啊，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而我们女人就必须要学《女德》，还要对男人守贞。男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而我们就只能嫁人生子……”
燕柳娴一愣。
这些，她都没有思考过。
哪怕以前她出生江湖，因为男女都习武，对世俗这方面的男女要求不太看重，女性们还是以寻到一户好人家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很高。
而那些男侠客，追求着自由潇洒，放荡不羁，还会将‘与青楼花魁相邀对酒’当成一桩美谈，为自己的事迹增添光彩。
想到这里，燕柳娴重新审视面前的楚容。
她是自己的女儿，她年轻，充满着活力，还没有和自己一样，被所谓男人的爱情捆缚住翅膀，困于深宫。
她有着自己完全没有的崭新的意识，是新生的幼兽，对这个男女不平等的世道充满了愤慨，而不像自己，已经麻木的认为这就是女性的宿命。
虽然她和自己血脉相连，但刚出生的雏鸟，注定要飞向天空，去寻求适合自己的一方天地。
而自己，应该用所谓的世俗常识约束住她吗？就像曾经楚文帝用爱约束自己一样？
不，不应该。
燕柳娴在那一瞬间，似乎从什么东西中挣脱出来了，一下子变得非常清醒。
她突然想到了秦慕澜。
像她那样突破了武者极限，集一切之大成者，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吗？会去学习三从四德吗？会以嫁人生子、孝顺公婆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吗？
答案是不会的。
因为她是强者。
这个世间，从来都是强者制定规则。
男人之于女人来说，他们拥有强壮的身体，更大的力气，所以也是强者。
因此他们想出了各种办法，来约束女人的行为，为她们制定了规则，只有顺从才能得到爱怜。
可——先天的差距，真的不能弥补吗？
不是的。
她们还可以习武，可以学习武功，强身健体，来反抗男性的□□。
就像秦慕澜所做的一样。
燕柳娴的脑中，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不断回溯，一时间竟然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娘，娘？”楚容疑惑的歪头，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
秦慕澜从天降落，衣决飘飘，像极了仙人。
楚容看到她，顿时眼前一亮，像只撒欢的小狗跑了过去。
“慕澜姐姐！你来啦！”
秦慕澜拍拍她的狗头，遂望向燕柳娴，问道：“你娘怎么了？”
“不知道诶，突然就呆住了，是不是病还没好呀，慕澜姐姐你要不看看？”楚容睁圆自己的杏眼，能看得出脸上有些担忧。
好在燕柳娴没有呆多久，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着秦慕澜行了个礼。
“恩人，您来了。我无事，方才只是想了些事情。”
“哎呀，娘，那你早点说嘛，我还以为你又生病了。”楚容叉腰。
燕柳娴无奈。
“没事就行。”秦慕澜道，“我已经把红月阁买下来了，明天你去教里面的女子基本功，让她们开始练武。”
燕柳娴：……？
等等，恩人刚刚说了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