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己在杀手界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有几个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但却从来没有人能像现在这个人,给自己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涌起的恐惧。这种恐惧是一个人在经历了多次生与死的考验后才有的一种直觉,也可以说是生物对死亡的本能感应。以他的经历来看,对上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还没碰面前就有多远躲多远。
穆峻现在就想逃。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虽然对方没有敌意、甚至可以说只是在和自己切磋;可天晓得他会不会下杀手。今天他帮那伙小流氓,那就证明他们是一伙儿的。自己打伤了他那么多兄弟,他会罢手那才叫见鬼呢。
“哎,穆峻好像不行啦。”顾亦桢紧张细细的看着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下了评论。
“废话,会打架的都看得出。”余费仁丢了个白眼给他,一副“你笨”的拽样。
“喂,干脆叫他们停手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错不在咱们啊。说不定对方是个明理的人呢。”顾亦桢歪着头,回忆着老爸跟他讲过的□□规则。可惜当时他只顾着怎么钓美女了,现在要用时才发现当初老爸说得还真是金科玉律,没细听真是亏啊!
顾亦闻在他身边听得直皱眉,看他那样就知道平时没在用功听老爸的课。顾家是以□□起家的,发展到现在也有好几代的历史了。虽然现在大部分买卖都转正了,但他们顾家在整个南亚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原本家族中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掌控在他们老爸手里,原因很简单,老爸是独子。可他们两兄弟不一样,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将来的路。兄长顾亦闻将会全权掌握顾家所有的白道生意;而弟弟顾亦桢则将负责一切的□□买卖,两者相辅相成却又都互不干涉。只可惜自己这个兄弟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钓美女,对□□更是不感冒。
“我看,这个……”吴严辉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意思来,对□□他可不熟悉。对他来说,那根本就是电视电影里编排出来帮助发展剧情的,现实生活中有没有还是个问题呢。
“不过这人我们肯定见过。”顾亦桢发挥他那对美女才有用的过目不忘神功,语气坚定道。
余费仁一手托着下巴,仔细想着自己认识的人的面孔。如果吴严辉说见过不算什么的话,那顾亦桢说见过就是真得见过了。不过,经他们俩这么一说,还真感到有点眼熟呢。见过,可是在哪儿呢?怎么总感觉好像是最近的事情呢!
“咦,这个人也留长发耶。”顾亦闻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叫道。
长发!众人听他一叫,才发现那绑在身后随着身影而飘荡的辫子。那人的头发还真不是一般的长,都快过膝盖了。
等等。长发,还是长到了膝盖处。余费仁的脑中有个影子一闪而逝。他拼命的、努力的回想着,那个一闪而逝的影子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对了,对了,原来是他,难怪这么面善呢。
穆峻一个侧踢逼退了自后攻来的凌峙桀。乘着他后退的刹那猛吸两口气,提了提有些模糊的神志,心里不停的骂对方变态、怪物。
凌峙桀装模作样的被逼退,等了几秒后,冲了上去。人未到,一套腿法却已经在穆峻身前展开,招招精妙、势势迅猛,就连穆峻也没了还手的余力,只能一味的闪躲,希望先避开他的锐气再找时机还击。
“啊!穆峻,小心!”顾亦桢看到穆峻躲过了前一招却避不了后一脚,紧张的顾不得什么君子、小人的惊呼出声。
吴严辉索性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了。这一腿如果挨实了,没有两三个月别想下床。
顾亦闻没有出声。他已经看呆了,没想这世上还真有这种高手存在;就不知道是否真能空手截住子弹了。
“凌峙桀!你是凌峙桀,孟呓海地同桌!”余费仁突然间兴奋的叫了起来。想到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孟呓海,那个讨厌鬼。凌峙桀双眉微微一皱,横扫出去的一腿在快要扫正穆峻胸膛的时候,就这么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已经做好被踹飞准备的穆峻,一见对手停止了攻击,立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被攻击范围。直到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后,才深深吸了口气;同时心里不断的庆幸自己命大,没被踹个结实,不然肯定得断几根肋骨。
凌峙桀收回扫出去的右腿,整了整有些零乱的衣衫跟头发,带点兴趣地看着眼前同样留着长发的五个男生,问道:“你们认识呓海?”
“岂止认识,简直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步了。”顾亦桢回答了他的问题后,一板脸,微怒道,“不过现在轮到你跟我说清楚了,你跟那帮小流氓认识?”
凌峙桀摇了摇头,很老实道:“不认识。只是偶然经过这里,发现你们身手不错,就下来和你们切磋一下了。怎么,他们惹到你们了?”
“惹到!根本就是梁子结大了。”余费仁一听凌峙桀与那帮人没关系,半悬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然还真不好办了。
凌峙桀不解的看向他。他知道这些地痞平日嚣张的不得了,但绝对是欺善怕恶的典型。尤其是像穆峻这种功夫了得的人,更是他们不愿招惹的。他想不通这梁子是怎么结的。
不过很快,余费仁替他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就见他在那暴跳如雷的吼道:“那帮混蛋、乌龟,竟然敢偷本大少的车。呜……我的车啊。该死的,哪辆车不好偷,偏偷那辆宝马,我都跟别人说了今晚赛车的……”
“赛车?”凌峙桀有点惊奇的靠近顾亦桢,小声问道,“他不会是飞车党的吧?”
“以前是,不过现在已经很少玩了。”吴严辉凑了上来,答道。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是你,他们会溜的这么干净,一个不剩?”余费仁哀叹了一声,突然将矛头指向了正在小声谈论飞车党的三人,害他们齐齐吓了一大跳。
“不会啊,那边不是还躺着一个吗?没有全走光啊。”凌峙桀环顾四周一圈,直直指向不远处正躺着的一个人,“那家伙正在装死。你不妨去问问他,或许还能在今晚比赛前找回你的车。”
余费仁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不远的街灯下躺着个人。那人还在微微的打颤,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度的恐惧。
“虽然这事儿原本与我无关。不过怎么说现在我也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