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枫悄悄收了收心思,笑道:“雪燕不过区区一柔弱女子,众位又何必为难于她。”
“弱女子?”顾亦闻不屑的瞥了瞥窗下的雪燕,眸中难掩鄙夷之色。他是爱钱胜过一切,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美女、醇酒。他是俗人,俗人所贪恋的一切他一样都不曾漏过。只是,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百依百顺、予取予求;像雪燕如此高姿态的女子,即使再美也是他所厌恶的。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该是小鸟依人的;何况这个雪燕,还是个□□。“架子可够大的,大富之家的千金也不过如此吧。”
顾亦桢有些怪异的看了其兄一阵儿,诧异于他的突然开窍。
“还是说,他的背后有谁在撑腰。”顾亦闻微米的双眸犀利的扫向叶铭枫。
叶铭枫皱皱双眉。这伙人,根本没道理可讲!
“若是来取乐的,我们欢迎。”顾亦桢将收起摺扇,空出一个位儿,笑着沏了杯茶,“若不是来取乐的,就请叶公子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雪燕是我们哥儿几个先点的,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等我们听过了曲儿、喝过了酒,自会让雪燕去你那里。是不是,嬷嬷?”
“啊?哎、哎。”凤三娘很尴尬的点着头。现在,她只希望这些人别一个不乐意动手干架,那她的“念奴娇”还不得全毁了。
“没劲儿。”吴严辉扔了手里的茶杯,整个儿歪进了椅子里。这次妓院,可真算的上是他逛的最无聊的一次了。“我说,你们真要听这破烂货唱歌弹琴啊?”
破烂货!
雪燕和凤三娘都瞪大了眼。尤其是雪燕,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会在一个男人口中变成破烂货。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她这么个大活人。
“嬷嬷,这客我不接了。”既然在你们眼里我是个破烂货,又何必再委屈了自己。回头吩咐小婢收拾收拾,就要走人……
“嬷嬷,这‘念奴娇’你是真的不要了?”顾亦桢赞赏的瞟了眼吴严辉,提高了音量,“半辈子苦心经营,就这么为了个女人竟付东流?而且还要搭上那么多无辜的女子……”
嬷嬷很为难!她阻止不了负气离去的雪燕,因为她从不强人所难、从不逼良为娼;但她同样想不出任何可以补救的法子,毕竟雪燕只有一个。汗已经不自禁的从额际滴了下来,双手亦下意识的拦住了正要擦身而过步出轩落的花魁雪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