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的坐在云端,任风轻柔的拂过脸庞,凌峙桀舒适的闭上了双眸。这样逍遥的日子已经远离自己有多久了?自从被师傅一脚踹下山门历练起,许是有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了吧。
“你很享受。”叶铭枫有些看不懂他;不过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份宁静、写意。
凌峙桀微启双眸,淡淡的笑道:“你不试一下?很舒服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都别去想,闭着眼、睁着眼都可以。”
“道法自然吗?”叶铭枫轻轻的笑着,目光投向脚下的城池。那里是一片喧嚣,不见一丝清明,“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嗯。”凌峙桀可有可无的应着。
“你不好奇?”叶铭枫有意思的看着他。
凌峙桀摇摇头,问道:“你希望我好奇?”
叶铭枫不置可否的笑:“可我好奇。”
凌峙桀翻转身,让自己躺的更舒适些,顺带还打了个哈欠。
“我好奇你是在哪儿逮住那两只金翅雷鹏的。”叶铭枫笑的依旧淡雅,可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份紧张与期盼。
“你好不好奇与我无关。”凌峙桀冷冷看着云端下城池中来来往往奔波的人群,声调中的慵懒被一种无言的冷漠所取代,“昭昭与小白是我的,谁敢打他俩的主意,就是在和我过不去。”
叶铭枫不在意的笑笑,但还是为他的冷漠小小的吃了一惊:“你修仙真的很浪费。”
“仙、魔究竟有什么区别?”凌峙桀懒懒伸了个懒腰,悠悠道,“世上本就没有仙、魔之分;有的,只是意念的善与恶。”
“对修真界而言,你是个绝对的异类。”叶铭枫静静的注视着他,却觉得越是看他就越朦胧。
凌峙桀对他浅浅一笑:“那是他们太执着于区分了。魔就一定是恶?仙未必就是善。”
叶铭枫静立片刻,想了想,笑着点点头。不错,魔中也有善类;仙里亦有伪君子。难怪,难怪他小小年纪便已到了合体期。
“昭昭和小白是我在一个很巧合的情况下遇到的。”凌峙桀晃荡着脚丫子,说道,“算我没按好心,骗他们跟了我;所以,他们是我的私有财产。”
叶铭枫明了的点点头。他清楚,他们三人虽非父子,却早已胜过父子。“我只是好奇。金翅雷鹏是神兽,无论他们是否年幼,在出生的那一刻,他们便已注定了是神兽。而神兽,在凡界根本就没可能见到,因为他们只存在于神话与传说中。所以,我好奇。”
“我能理解。”凌峙桀一跃起身,挥了挥手,告别道,“好了,我得回去了。对了,要不要过来吃顿便饭?茜姐的手艺那可是天下一绝。”
叶铭枫微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做。”
“知道秦始皇什么时候来吗?”临走之际,凌峙桀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徐福就是叶铭枫。
“再有两天。”叶铭枫回道。
“你会去见他吗?”凌峙桀直接了当的问道。
叶铭枫略思考了下,点头道:“会。”
“你就是徐福?”凌峙桀懒得费神猜了。
“徐福是我师兄。”叶铭枫不想隐瞒什么。不过他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你问这做什么?”
“因为这是我来的目的。”凌峙桀也很干脆,“我想,这世上没有什么仙山吧,至少在凡界是没有的;也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丹。”
“这些事只能欺骗普通人,不是吗?”叶铭枫反问,“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刺杀嬴政,做第二个荆轲?”
“那与我无关。”凌峙桀俯视着脚下一处断崖,“反正就算不杀他,嬴政也活不了多久了。是人,总有死的一天。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嬴政死了,你还会不会出海。”
叶铭枫闻言默默推算了一下,暗叹口气,道:“只要是圣上的旨意,就算他死,我也必须带人出海。但如果可以的话……”
“原来如此。”凌峙桀率先从天上回到地下,笑的很开心,“那我还能再玩一阵子。今儿就到这了,我走了。”
目送着他离开,叶铭枫淡淡的扯出一丝笑意。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若是早些遇上他,那他现在就该是自己的徒弟了。
凌峙桀一刻不停的回到布莊时,已是华灯初上之际了。原本这时候应该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边喝茶边聊家常,顺带还有可能大打出手;可今晚,低气压。
“公子,是公子回来了。”昭昭眼尖的在凌峙桀踏进前院时发现了他。将手中的碗筷一丢,一溜小跑的出了厅门。
小白一挤身边的吴严辉,硬是挤出了个空位。
“小鬼……”吴严辉话才出口,就被小白一眼瞪了回去。那凌厉、阴狠的眼神,只要是动物都能察觉其中的危险信号,讪讪的咽回了后半段话。
“饭吃过了?”凌峙桀冲着吴严辉歉意的一笑,在小白挤出的位子上坐下。
“昭昭还在吃啊。”昭昭跪坐在凌峙桀的腿上,俯身夹了一只大虾,便去壳便塞进油油的小嘴,笑嘻嘻道,“茜姨少的东西最好吃了。哦,昭昭有给留晚饭啊。”说着跳下凌峙桀的大腿,跑到后堂端出一碗任自冒着热气的饭菜,“公子,给,还热热的呢。”
“你家小鬼连我都妒忌了。”余费仁一歪身凑到凌峙桀耳边,悄声道,“怎么调教的?支两招先,以后也好拿来对付我儿子。”
凌峙桀也凑过去,咬着他耳朵,道:“办法很简单,就是让他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这,这算什么方法?余费仁听的眼角抽了两下:这方法也能叫简单!
“喂,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吃饭的气氛都没有啊?”凌峙桀无聊的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还不时的把去了壳的虾塞进昭昭和小白的嘴里。低气压下吃饭果然很难受。
余费仁扒着饭道:“你没发现桌子上多了副碗筷吗?”
好像、的确是。凌峙桀顺着他的话扫了大厅一圈,才发现少了个平时最吵闹的秦筱竹。“怎么,筱竹还没回来?”
“嗯。”余费仁点头,“所以茜姐很光火。”
“那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说不定只是在逛街,一时忘了时间。”凌峙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