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扑上来掐架了。”
“他敢。”小白有意无意的横了呆立一旁急到快死的花怜叶,自觉废话的差不多了,才正色道,“你要赌的,是公子的慈悲。你想要公子带着你去找顾亦桢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路尾随。可这对你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随时随地会碰上些乱七八糟的人,例如收妖的、修行的、成精的。因为你是只有些道行却不甚高明的鬼,一旦离开这个有公子下过禁置的宅子,多少回遇上危险;所以,你得想仔细了。公子若是慈悲你,自是不会忍心见你被诛;若公子当真不理睬你,那你可就得自己就自己了。”
“方法已经告诉你了,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了。”昭昭一等小白说完,拉了他丢下句话就逃了。他才不信小白的一番鬼话公子会没听见;所以,乘着现在公子房里没动静赶紧的溜,能避一刻是一刻。
花怜叶听着小白炒豆子似得一连串话,心里翻起了无数个念头:是跟,还是不跟?跟着就有机会见到他,可若是万一……不跟,或许就再也无法相见。悠悠的回头看向那点着一盏微灯的窗棂,他相信屋里的少年再不会允许他们见面的,渐渐的,拧紧的双眉缓缓舒展开来,幽幽怨怨的瞳中显出一抹异常的坚定。花怜叶在心中暗下决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要跟了去的;哪怕是在途中就灰飞烟灭,自己亦是不悔的,只因自己曾经努力过、赌过。上辈子,就是太过软弱,不曾拼过、不曾赌过,只知一味的委曲求全,才落得天人两隔。可现在,他不想再后悔、不要再在这院中伴着春去冬来、花开花落、一经的自怜、自怨、自哀了。如今他是一缕无凭无依的幽魂,还有什么是舍不得、放不下的?
这白痴!躲在窗后的凌峙桀此刻脑门上已是青筋暴跳。小白的一席话他如何没听到,只恨自己低估了方才院里呆立的那只孤魂的决心了。原以为他会因怕了那一路上可能碰上的神魔妖精,却没想为了那个什么欧阳晟的转世他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没天理,真是没天理,自己为什么老是会碰上这种难缠的角色?大秦朝的叶铭枫是,如今这大唐朝的花怜叶亦是。古人,难道都是一根筋通到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