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峙桀被迫与叶铭枫躺塌而眠,终于受不了他的注视,翻身起床。
叶铭枫半躺在床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间发觉凌峙桀的日子过的很平常,根本看不出是个修真者。和平常人一样的穿衣、洗漱、然后便是张罗早饭;倒是修行人很重视的早课,他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峙桀,你不做早课的吗?”叶铭枫好奇的问道。
“没兴趣。”凌峙桀一听到“早课”两字就直皱眉。想想自己乖乖做早课的时候,还是刚进师门那会儿的事情了;后来随着修为的进精,早课与他也就绝了缘了;再后来被师傅一脚踹下师门,就再也想不起有早课这么回事了。
“哦,你师傅到也不说你。”叶铭枫的好奇心被真的钓了起来。他也讨厌做早课,可还在师门那会儿,他可是天天被老头子盯着早也练功晚也练功的,几乎就没落下过一节。这个凌峙桀,还真是个异类,不做早课也没人管。
“说啊,怎么不说。”凌峙桀在满屋子一通的东翻西找后,拿着把木梳跑窗边边梳头发,边道,“只不过我权当了没听到罢了,后来师傅也就懒得说了,因为说了我也不理他。为这我还面壁思过了三年,等师傅让我出来时,才发现我早不知跑哪儿玩去了。”边说边回忆着师傅当年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嘴角边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微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知道了师傅也是会打小报告的。
“那后来你又去思过了?”叶铭枫靠坐在床边,懒懒的看着他,问道。
“嗯。”凌峙桀点点头,放下梳子,任由晨风吹散了他如瀑的乌发,“也是那时候认识了以为前辈,得了三样宝贝;后来,师傅除了教导我修行外,就很少管我了。”
难怪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除了资质过人,果然还是有番常人难遇的奇遇。叶铭枫静静的看着他再房里走过来走过去的忙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才惊觉眼前这小混蛋居然是个很健忘的主儿。明明可以一次性拿走的东西,他有时可以反复跑上三四回;就像现在,在桌边短暂的想了几秒,才发觉又忘拿什么了。
凌峙桀四处张望了片刻,在看到要找的东西后急急地跑了过去。
“过来。”叶铭枫在凌峙桀经过床边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到铜镜前。
“做什么?”凌峙桀淬不及防下由着他将自己按坐在镜前,不解的问道。
叶铭枫轻轻板正他的脑袋,取了木梳轻柔的梳起了他的长发:“你都不束发的吗?”好柔、好软的长发,难怪随随便便的一缕微风都能带起他一束长发。叶铭枫轻柔的梳理着他的发丝,禁有些不肯放手了。
“束发,我不会。”凌峙桀安静的坐着,任他整理自己的长发,他喜欢留长发,因为懒的老跑理发店;却偏偏最不会打理这一头羡煞旁人的头发了。
“那平日里都是谁替你束发的?”叶铭枫顿了顿,开口问道。不知为何,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酸酸的。
凌峙桀没有迟疑道:“我母亲、还有昭昭,家里就他们两人最喜欢弄我的头发;小白是备用的。如果谁都不在,我就只好随意的披着了。”
昭昭、小白,还有母亲!叶铭枫心下一愣,心里那股突然间冒出来的酸水在得到答案后瞬间消散无踪。呵呵,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生,患得患失的。叶铭枫自嘲的一笑,手指轻轻拢起他的长发:这柔软、顺滑的手感,怕是蓉儿都比不上吧!
“好了。”叶铭枫将玉笄插入发髻固定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梳子。
凌峙桀对着铜镜仔仔细细看了片刻,惊讶道:“叶铭枫,你可以去做造型师了,真的。”显然他很满意叶铭枫为他梳的发型。
造型师,什么玩意?叶铭枫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他。
凌峙桀也不去理会他询问的眼神,只顾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然后才笑嘻嘻的走到圆桌边坐下。桌上已摆好了一大碗白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你不过来一起吃早饭?”
叶铭枫浅浅一笑,走过去为自己盛了碗白粥:“你一点都不像个修行的。”
“不像最好。”凌峙桀满不在乎道,“打架了都能在背后抽刀子捅人,还不带被人怀疑的。”
这,什么谬论?叶铭枫狠狠的楞了一下,开始怀疑眼前这清俊淡雅的人是不是真的修真者了。
“有什么问题?”吃着吃着,凌峙桀有些难受的耸了耸肩,这才发现叶铭枫又开始目不转睛的在看着自己了,“用这种眼神看我,又不是稀有物品。”
还真说对了,你就是个珍稀异种。叶铭枫象征性的将目光移向一边,故意找话道:“你的两个小跟屁虫呢,一大清早就飞出去,干什么去了?”
“放风,外带找食吃。”凌峙桀张望下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道,“差不多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凌峙桀的话刚一出口,门外就想起了一连串的上楼声。紧接着房门被一脚踹开了:这扇门是不是跟我八字不合,居然连着两天被人踢。不过这两小鬼也的确是越来越肥规矩了,都开始学会踹门了。凌峙桀微恼的横了叶铭枫一眼:全是你带坏的,昨天当着两小鬼的面踢门;这辆小鬼什么都学不会,就是学坏最快。
凌峙桀重重的放下手里的碗筷,紧蹙双眉回头面向房门,冷声道:“是谁踹的门?”
“公子别生气,我们不是有意要用脚踢的,实在是空不出手啦!”昭昭背对着房门,抬着什么重型物体率先倒退着进来,后面的小白同样抬着东西正面进了房门。两小鬼进了房后很一致的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自顾找了个位坐下。
小白用衣袖擦了下一脑门的汗,长出口气:“重死我了,要不是它那身白毛漂亮,打死我也不扛它回来。”
白毛,什么东西?凌峙桀不解的看向叶铭枫。
叶铭枫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转回视线,凌峙桀起身慢慢走到那团毛茸茸的物体处。这团毛球体型不小,也难怪小白嚷重了。长毛的,那可以肯定是某种哺乳类动物了,因为它没翅膀;雪白的一团,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头跟脚了。凌峙桀轻轻抚上那团雪般没有丝毫杂色的毛:柔柔的、软软的,摸着好舒服。
“公子,它的毛好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