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坐在病床上,看向正给她准备药酒的山崎哲也,“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么。谁知道今天会突然遇到袭击。”
她耸肩,双手一摊。那副不讲道理的模样让山崎不禁失笑。
“你自己想想,你最近又惹到了什么人吧。”
“那可多了去了。光是商界的好几家公司的股东就已经被我得罪光了。”浅川悠无奈道,“新闻工作者嘛,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大众最讨厌的人。”
山崎什么也没说,托着托盘到她旁边坐下,撩起她的袖子后不禁皱眉道,“你跟谁交手了?肿了好大一块。”
“很严重吗?”浅川悠眼巴巴地瞅他,一双眼滴溜转。
山崎无奈。他拧开药酒瓶,把药酒倒在掌心搓热,“会有点疼,你忍忍。”
他刚碰到伤口浅川悠就闷哼一声,抿起嘴,额头瞬间布上一层冷汗。
山崎看她隐忍不发的模样,上药的动作愈发的轻。
“我提醒过你,你的左肩中过弹,伤到了根基,不可以用力,更不可以动武……”
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好了我知道了山崎爸爸……”
“?”
“你又给我瞎起什么称呼,我只比你大四岁。”山崎无奈,手下动作却不停,开始给她缠绷带。
“因为你这啰嗦的模样像极了我老爸啊。”浅川悠耸肩道。
医生被她气笑,“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这里的常客,动不动就大伤小伤的过来,我也不至于这么苦口婆心地劝你。”
“你别骂我了,我今天都够背了。”她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好不容易拿到的资料被人抢了不说,还引出旧伤,我都快烦死了。”
伤口被包扎好。
额头被人轻轻敲了敲。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唇角含笑,金丝眼镜镜框在头顶的白炽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山崎哲也笑道,“请你去吃夜宵?”
东京的夜晚,夜风微凉。
市中心的酒吧内却是一片火.热喧嚣。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打在头顶,水晶吊灯在灯光下折射出一抹斑驳旖.旎。
夜晚东京的酒吧充斥着纸.醉.金.迷。
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影却独自坐在酒吧吧台一角,对身后歌舞厅的火.热.旖.旎仿佛置若罔闻。
他左手边放着一副黑色墨镜和黑色口罩,右耳带着一只黑色的无线耳机。
只见他伸手拿起右手边放着的玻璃杯,仰头喝光了酒杯里剩下的酒。紧接着他站起身,走向吧台内侧,动作娴熟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为自己重新斟满酒杯。
他倒酒的空档,吧台上忽然坐了一个人。
黑发男人正在倒酒的手一顿,“你怎么来了。”
丝毫不意外的语气,毫无客套寒暄,却叫来人不由得一笑,“这话应该我问你。”
“老规矩。”他对着他手里的酒杯说了句。
“嗯。”
“前段时间贝尔摩德让我帮她调查一些事情,才会很久没和你联系。不过我倒是不知道,短短半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指的什么?”黑发男人倒完酒,把酒杯推给他。
“你说呢?”金发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Rye说你上个任务是暗.杀医药公司那个叛徒,任务倒是完成的很顺利,只是他觉得很奇怪的是,你开.枪迟了很久。”
黑发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些凌峭的下巴上扬几许,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
“任务有变数。”
“你别和我打马虎眼,hiro。”降谷零叫出那个名字,黑发男人喝酒的动作一顿,却听他继续道,“Rye说,你是因为有不相干的普通人扯进来,才会故意延缓了开.枪时间。这么说没什么问题,毕竟你好几次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任务延迟。”
诸伏景光沉默。
“但这次不一样,松田告诉我了。”
降谷零注意到他活动有些不便的左手,又注意到他手边的东西以及右耳的无线耳机,问道,“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没事。”诸伏景光清了清因为喝酒而有些沙哑的嗓子,“Zero,帮我个忙。”
“什么?”
“把这个包还给她。”
“她?”降谷零一愣,随即立马明白他说的是谁,“你见到她了?”
“嗯。”
诸伏景光从吧台下拿出一个白色的女士皮包递给他,“U盘我已经拿到了,剩下的东西就还给她吧。包里还有她的工作资料和个人物品。我现在确实不方便再去一次。况且,朗姆还在盯着我。”
降谷零伸手接过,紫灰色的眼凝视兀自喝酒的诸伏景光半晌后问道,“hiro,你真的没事?”
“没事。”诸伏景光终于露出了从降谷零到酒吧后的第一个笑容,“只是我去多了,我怕她会认出我。所以拜托你了,Zero。”
“那么U盘你怎么处理?交给上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