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被长老押入地牢惩戒,直到深刻反省过自己才能释放。
桃夭想不明白,对着狭小的天窗喊道:“我何错之有?”
等了许久,她没有能得到回应。
地牢冷清,无人相陪。
只有樱沫雪偶尔会捎上食物,偷偷潜入地牢看望她,跟她讲讲地面上的趣事。
“你跟长老服个软不就好了。”不知在地牢呆了多久,某天,樱沫雪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的脑袋,“谁知道那破缘镜是什么东西?长老也真是的,桃桃才不是小偷呢!”
桃夭有些迷茫:“我……”
“话说那缘镜到底长什么样啊?给我看看呗。”樱沫雪的思维异常跳跃,一会儿功夫她就想到别处去了。
桃夭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嘁——”
樱沫雪看着桃夭手里的缘镜,失望至极:“这不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破镜子吗?桃桃,你且等我修炼好法术,我便来劫狱,救你出去!”
那时她们还只是法力低微的小仙子。
“也许长老说得对。”桃夭不想樱沫雪受她牵连,“小樱,你别再管我的事情了。”
“桃桃!”樱沫雪抓起她的手。
“什么人?”天窗上传来狱卒的吆喝。
桃夭抽出手,对樱沫雪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你快回去。”
情况紧急,樱沫雪也无法,只得用口型说:“等我。”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再来地牢。
地牢似乎变得更冷清了。桃夭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桃树底下,身旁站着一名白衣男子。
看到墨无迹,桃夭气得上前打他,却忍不住落下眼泪:“你可害惨我了!”
“对不起……”墨无迹搂住她,亲吻她的脸颊,“对不起……”
真是个惊悚的梦,桃夭被吓醒了。
但眼前确实有位白衣男子……桃夭定神一看,还真就是那位阴阳魂仙,墨无迹。
“你哭了,眼泪滴到缘镜上。”墨无迹解释道,“我感应到了,所以就来了。”
桃夭深吸一口气:“我将缘镜还你,拜托你帮我向长老解释清楚,好吗?”
墨无迹静静地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桃夭被他看得发怵,连忙往后缩了缩。殊不知自己因多日被困于地牢,衣衫凌乱,美目含羞,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人见了起□□之心。
“你别怕。”墨无迹声音暗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喂——”桃夭怔了怔,刚要大声喊叫,就被墨无迹施了个定身术,竟然连话也说不出口。
他将桃夭拥入怀中,双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逐渐放肆。
桃夭瞳孔一震。
没想到,这位看似温润如玉的魂仙,竟然在地牢里对她……对她做这种事!
“唔唔唔唔唔唔唔——”
桃夭奋力反抗,企图挣脱这桎梏。奈何墨无迹法力之强,并不是她这小小的桃花仙子所能比肩的,微小的挣扎如同蚍蜉撼大树。
她就这样一点一点在绝望中沉沦。
“我会好好怜惜你的。”始作俑者用温柔的声音说,手往腰肢以下伸去。
沉沦……
……
“桃桃,快醒醒。”樱沫雪捧着一盏花灯,隔着栏杆摇晃桃夭,“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桃夭从黑暗中醒来,恍惚间看到面前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
樱沫雪愣了愣:“你怎么了?”
火光映照出少女甜美的容颜,桃夭看清是熟人,便松了口气。
“我没事。”她疲惫不堪,嗓音有些沙哑。
今天是花灯节,她没忘记。天窗外隐隐约约有欢笑声传来,与地牢完全是两个世界。
如果她没被关押,现在应该会在溪边与樱沫雪一起放花灯吧。往年她们都是这么过的,看着精致的花灯顺流而下,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
“没事就好,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樱沫雪将花灯摆在她面前,“锵锵锵——”
这是一盏桃花形状的花灯。
“小樱……”桃夭哽咽了,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放下,痛哭起来,“小樱,幸好有你……”
樱沫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点上花灯:“许个愿吧。”
烟花在头顶盛放,照亮了地牢中的两位少女。
……
樱沫雪走了,桃夭阖上双眼,将墨无迹曾经来过的消息藏于心底。
缘镜没被取走,她便将这面古老的镜子放在月光下,上下摸索,寻找使用的方法。
“你心中充满愤懑与不甘。”缘镜中忽然传出一道清亮的女声,“想复仇吗?”
桃夭反问:“你是谁?”
镜子里显现出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的身影,蒙着面,看不清真切:“灵犀阁曾经的阁主,轩辕匣的制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