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茶倒过水的纨绔子弟都成了她结交的对象。
人在朝野中,哪有不结盟。
宰相的寿宴,孙父花大价钱给他送了一颗夜明珠,宰相见后甚喜,当场就收了这个小弟。以后有宰相撑腰,孙父面上甚是有光。
孙止忧对于父亲的结友策略半推半就,该参加的宴席她还是尽自己的力去参加。
还有几天,孙家大少爷就要回来了,孙家在紧锣密鼓的收拾厢房给孙大少爷住。
北池依据鉴生境的指示来到孙府中,他施法隐身,看着仆人们来来往往搬着东西,就跟上去。他本来是想直接找到变成凡人的南田,可是太过于唐突了,他不可能直接告诉她她是神,然后当着孙家人的面把她带走吧,说实话,这样没几个人会信。于是,他在找一个机会。
他跟到孙母为孙常乐,也就是孙止忧的大哥准备的厢房里面,遇上两个奴仆正在交谈。
“夫人说,大公子喜好道术,叫我们买些拂尘之类的摆在他房里,加你去买,你买到了吗?”
“我跑了几十里路都没找到,也就只能请夫人恕罪了。”
“对了,听说少爷要带一个道人回来,你到时候可以问他在哪儿可以买到拂尘啊。”
“说到这儿,我还差点儿忘了,这夫人叫我安排人去收拾另外一间厢房给那个道人住,我这就去。”
那个仆人走出来,从北池面前走过。北池立在那里,思索片刻,便瞬移到了一个幽静无人的地方,变出鉴生境来,朝镜面施法,镜面幻化,变出一张与孙止忧有几分相似的男性的脸来。
北池从鉴生境中得到孙常乐的位置后,便施法,朝孙常乐的方向飞去。
夜晚,一匹骏马奔驰在街道上,来人在一家客栈面前停下,翻身下马,急匆匆地朝客栈内跑去。
那个人敲开了客栈中的一扇门,走进去,匆匆说道:“宗门事出有急,望师叔速速同我回到宗门。”
纪尘子本来想等个黄道吉日再同孙常乐进京的,他旅居这个客栈的时候向宗门写过几封报平安的信。宗门到京城,并没有那么远,只是纪尘子每日都要看黄历行事,加上又不喜欢车马的颠簸,他们才这么久了才走到京城外。
纪尘子得到急报,连忙收拾好,出门来到孙常乐房门口,看见灯熄了,便想着这孙常乐定是睡着了,就不做打扰,变出一张“宗门有急,我已先回。”的字条,贴在孙常乐的房门上,便迅速下楼,搭上那人骑来的骏马,快速向来的方向驶去。
北池坐在客栈的屋顶上目送他们离开,施法化身到孙常乐房门口,撕下那张纪尘子留下的纸条,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他与纪尘子身量相仿,加上纪尘子总是神神秘秘带着面具,假扮他,是混入孙府的不二选择。
于是他变出一副与纪尘子面具一般的面具,带上,发式变得与纪尘子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纪尘子同款的道袍。他回到纪尘子的房间,轻咳两声,变成纪尘子的声音,然后,坐在窗前,等待着天亮。趁着空闲他掐指算了算:“此行一去,要一年后才得以到京城了。”他说的是纪尘子。
一年,倒也够沧桑变化了。
第二天,天一亮,北池就去敲孙常乐的门。孙常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来开门,见是纪尘子,便说:“小师叔,这么早就要赶路了吗?你不是说过几日才是良辰吉日吗?”
“我昨日闲来无事掐指一算,若今日不出发,我就考不上国师了,所以,我们快走吧,你的家人还在等你回家呢。”北池解释道。
孙常乐打了一个哈欠:“好,我这就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好,你快收拾。”北池就立在孙常乐门口,等他收拾。
“你不收拾一下吗?小师叔。”孙常乐边收拾边回头看纪尘子。北池手上变出一个包裹来:“我早便收拾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你这缕东风了。”
孙常乐闻言,加快了自己收拾的速度,不一会儿便全部收拾好了,他们并肩走下楼,走出客栈。
北池在客栈门口拦住他:“小师侄别慌,师叔我最近新学了一招。”只见他右手一挥,他们眨眼就到了孙府门口。
孙常乐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师叔,你早说你会这招,我们就不用在客栈里住那么久了。”
北池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才学的。”然后向孙府的门卫走去。
“你们找谁?”两个门卫的家丁拦住他们。
孙常乐上前一步:“快去告诉夫人老爷,他们的儿子回来了。”
“哦哦,大少爷,快请进,快请进。”一位家丁带他们进去,另一位留在原地看守。
孙常乐和纪尘子进了正厅,不一会儿,就有侍女带着孙父孙母和孙止忧陆续进来。四人相认后,孙母唤侍婢来将孙常乐和纪尘子送去厢房中休息,孙止忧跟着他们一同退去。
侍女在前面带路,北池跟在后面,孙止忧和孙常乐在北池后面。
“诶,这真的是你师叔吗?看起来好年轻。”孙止忧悄悄问孙常乐。
“带着面具你怎么看的出来年不年轻?”孙常乐凑在孙止忧耳朵边上小声说。
“看样子啊,就是感觉很年轻。”孙止忧看傻子一样看了她哥一眼。
她哥回复道:“他一直带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长啥样,有多少岁。”
北池在前面听到他们俩悄咪咪的说话,面具后的嘴角不免露出一丝笑容。
“那他怎么吃东西啊?”孙止忧不解地问道。
这次轮到她哥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修道之人,当然是用法术啦。”
“用法术?不是大材小用了吗?”孙止忧表示不理解。
她哥见了,摇摇头:“你不懂,人家这是要神秘感嘛。”
“那你去了这几年,学了啥呀?”孙止忧反过来问孙常乐的情况。
孙常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啥……啥都没学会。”
孙止忧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孙常乐。
孙常乐连忙解释道:“师父见我慧根不够,只叫我练些气功,修身养性。”
孙止忧不看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