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看到了啊!?
琳慕晚的世界崩塌到一半,就看见奎一脸幸灾乐祸的搀扶着江墨雨进来了。江墨雨的单片眼镜不翼而飞,出于某种原因换了一身不怎么好看的衣服,白发软软松松垂在肩上和腰身旁。后来进来的,是简清,他将旗袍换了下来,改成了一身白衣黑裤的中山装。
乌看了看江墨雨:“你怎么了?”
江墨雨立刻挺直了腰,但因为腰部的…酸痛很快又弯了下来。
“我没事。”江墨雨僵硬的回答,准确的说,弯的和只虾子似的回答。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那你怎么这样?肚子疼?”
江墨雨只能变成鸟,叽叽叫了两三声后团在奎的手上不动弹了。一边正在拉椅子的简清见了沉默的将那一坨蓝色的东西接了过来:“他没事儿。”
怎么可能没事啊!
都维持不了人形了你跟我说没事?
反正不管有事没事,这顿饭终究还是吃完了。琳慕晚瞅准时机:“那个,你的旗袍…是经常穿吗?”
这下,不仅琳慕晚,所有人的开始往简清那边看。简清似乎不以为然,自在的说:“我的业余爱好,只有偶尔会穿。”语调的自由平稳好像不是在说自己一样。启辰听了,低头骂了一声,咕咕哝哝琳慕晚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注意到,在简清边上瑟瑟发抖的江墨雨伸出圆弧状嘴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调走了身边的一颗谷穗。
她觉得这世界真是神奇。
到最后了,水唐将慕晚叫到了一边,然后目光炯炯的盯着慕晚。
“想说点什么就说吧。”对峙良久,琳慕晚第一个说话。
水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在琳慕晚耐心耗光的前一秒说话了:“那个,你是不是失忆过?”
问的好!
琳慕晚觉得,从她嘴中,可以听到一些关于自己以前的事。
琳慕晚刚想开口问,就听到了一行人着急催促的声音。奥,是梁启辰在吆喝,在空旷的小道上格外响亮。接下来她不管怎么问,水唐都一言不发的急匆匆往回赶。
我靠!启辰你他妈完了!
回去以后琳慕晚用极其可怕的眼神怒视着启辰,他似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坐在沙发上嘲笑自闭的江墨雨。
然而下一秒,站在旁边的琳慕晚就将拳头挥到了他面前,拳头迎面而来,夹带着琳慕晚气恼和下死手的杀气。启辰只来得及躲开脸部要害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眼神里闪动着委屈和不明所以,嘴里充满嘲笑意味的话只说了一半。
“慕晚?”启辰抓住她的手,因为是琳慕晚所以明显收了力。
“为什么打我?”启辰又委屈巴巴的开口。
你还说呢!
琳慕晚闷不做声的继续打,启辰挨了几下后反手讲她别住,扛起来往楼上走。
“启辰!”
“既然你不说话,我只能把你吃了,你有本事一句话都不说。”启辰眼中染上一丝玩味,将她放到床上,欺身压上去。
琳慕晚浑身一僵。
“今天阴天,又是夜晚…不正合适?”启辰低声附在琳慕晚耳边。
“吱呀——”木门再次发出抵抗声,与此同时楼下传来敲门声。琳慕晚趁机行事将启辰一把推开跑了出去。
“吱呀——”又是一声。
“操。”启辰坐在床上,“奶奶的,那个孙子敢坏爷爷好事!”
10.狼狐
外面下雨了。
另一边,琳慕晚推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男子。左边稍高的人头发是红色的,不知为何,琳慕晚总觉得他俩身上有种……野生动物特有的野性。
两人身上都是湿的,因为外面下着大雨。
“你好。”琳慕晚出于礼貌,打了招呼“两位贵姓?”
那个稍矮的人似是有点不耐烦,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红头发的人回答了:“我姓晏,名为晏狐。他叫郎逸。”说完就毫不客气的进了屋,甚至连主人的意见都没有询问。
琳慕晚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威胁了。
启辰下来了,准确来说,是橘子。它开着飞机耳以极缓慢的嗅闻两个人。
片刻,他变成人,附到琳慕晚耳边:“晏狐为狐,郎逸为狼。”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晏狐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我们是过路的,外面下暴雨,请问可以借宿一晚吗?”
内容明明有礼貌,但语气却像是在强迫。
江墨雨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
然后就被吓的滚到了地上。
琳慕晚无语的点评:“熊样。”郎逸看了看江墨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了抬眼皮好让自己不是那么可怕。晏狐则一直警惕的看着启辰,一言不发。他的眼睛是深红色的,但是清澈,如同被打碎的红色玻璃透过阳光照射下来。
启辰也不客气的回视他,脸上还挂着看似温和的笑,但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环境下那微笑到更像是嘲讽。
“说正事。”晏狐开口“那个沙漏,你们还需要进去一次。”
“为什么?”
“去你的,我那知道,那简清跟神经病一样,冒着大雨让我们现在告诉你。”晏狐又气又恼。
琳慕晚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简清逼迫人的样子了。
“反正,我们就要再进去一次呗?”
晏狐盯着她,一板一眼的说:“不是‘你们’,是‘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