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整日作威作福,真是…”。
而银屏也一去不复返了。
子时,清夏阁的门被拉开一角,一个身影紧贴门缝钻了出来。
这身影刚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张靠近的脸。
“表姐,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啊?”
姜薇被沈玉弗吓得不轻,心脏马上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声音都是颤抖虚弱的:“…没…没去哪。”
玉弗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裹,懒得听她狡辩,“走吧,该算算清楚了。”又招了招手,两个粗使婆子上前麻利的架起她,拖拽着她跟上玉弗。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沈玉弗,叫他们放开我!”
瞧瞧,都这种时候了,还在问干什么这样的蠢话。
“把她的嘴堵上。”
马上,后面只传来呜呜的声音。
安静了。
玉弗一路来到沈父沈母的院外,敲门。
门房的下人打开门看到一行人,懵了。
“我找我爹娘有事,麻烦通报一声。”
小厮看到如此大的阵仗,预感不妙,立马转身向屋子跑去。
玉弗跨进院内,来到屋门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身后的姜薇自打看见院子就安静如鸡,看见玉弗跪在地上,她眼睛越来越红。俩婆子见到自己主子跪着,她却站着,于是一人对准她的膝窝踹了一脚。
玉弗听到身后的闷哼声和跪地声,不禁对两位婆子赞赏:好样的!
沈父沈母披着衣服匆匆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被吓了一大跳。
“女儿不孝,惊扰爹和娘,全因有事告知。”
陈氏看见女儿跪在自己身前,眼眶泛红:“阿福,起来说话,你身子骨弱,可不禁这么跪啊。”
沈父倒是好似看出些什么,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何事,阿福你说说看。”
玉弗拂开陈氏搀扶自己的手,示意她也坐在凳子上,“女儿上次落水之事并非意外。”
泪珠划过脸庞,玉弗发觉自己的嗓子像被糊住一样,□□哽咽:“…是姜薇…姜薇她把我推下去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的流下。
原身因自己捡来的身世,从不争抢,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无聊时就绣花写字,她花绣得栩栩如生,字写得刚劲有力,她安于乐于自己的生活。可却被自己的表姐亲手推下水,因为嫉妒。
“…那日晚饭后,我们一同回院子,她劝说我参加她同书院公子举办的游园会,我一向不喜,便拒绝了。”玉弗发现自己的嘴在不受控制的说话,惊恐到眼泪都忘记了流,可是嘴巴还在动,“可是她不依不饶再三请求,我有些烦躁,表姐的同窗我并不认识,我也真的不想参加,便一次又一次的表示我不会去…”
“我都那样求你了,你为何还是不肯答应我。”姜薇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到诡异,“为什么不去?”
“你为何如此希望我去,你想做什么?”
“哈哈哈,你去了我就可以把你‘介绍’给葛公子了啊,哈哈哈哈哈…”姜薇状若疯癫。
不是,大姐,你怎么自己全招了,我搜集的物证人证还没亮出来呢!
陈氏听到这里已经心痛到不能呼吸,早已经泪如雨下,沈父也是被气到双目赤红。
夫妻二人将玉弗扶起后,陈氏一个箭步来到姜薇面前,扯起她的衣领,毫不手软地扇了两巴掌,随后重重扔在地上。
“姜薇,我沈府上下待你不薄,你却做如此狼心狗肺之事,残害我的女儿!”
姜薇好像被扇清醒了,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姨母…我”
“别叫我姨母!”陈氏声嘶力竭,她的嘴唇几次欲张,看向玉弗的目光是浓浓的愧疚与疼惜。
玉弗心下一凉。
“…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你家,这辈子,你别想踏进京城一步。”话音落下,陈氏好像被抽掉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她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
“怀仪认为如此不妥。”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沈怀仪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