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润被福喜喊得发懵,她不甘示弱挺着胸脯直面福喜的挑衅,但想了半晌也不知该怼点什么,总之她是看不惯福喜这样嚣张。
莺儿拉回妙润,小声嘀咕:“小姐,人家真是这房东,是有钱人,咱们斗不过就别跟人家对着干,万一这一年租下来,他挑点什么毛病叫你赔钱还说不准,算了,咱们忍忍。”
忍忍?这福喜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叫她对这样的人忍忍?她忍不了:“是房东又能怎样,现在我已经租下这房子,白纸黑字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你们这会又堵家门口什么意思,是想毁约吗?毁约好啊,三倍银钱给我,我就搬走!”
这下轮到福喜有口难言:“毁约?毁什么约?谁说要毁约,我只是见不惯你不尊重我家公子的样子!”
“你家公子都没说什么,你瞎叫什么,还有,你家公子热情过度,又出现在这,你俩没解释之前我有所怀疑不是很合理吗?”这仆人张口闭口就是他家公子了不起,他家公子到底是何身份,不如说出来吓吓她岂不干脆。
“行了,既然都是误会,也不必再争论下去,福喜,你先给人姑娘道个歉。”这姑娘牙尖嘴利,想来不是善罢甘休的主,要是不先说点好话,怕是他这个家主都没法进去拿东西。
福喜面容扭捏着,带着圆圆胖胖的身体也在颤动,他十分不情愿喊了一声:“公子——”
“道歉!”
福喜嘟着嘴,翻着白眼:“对不起。”
妙润看这姿态,探出耳朵:“你说什么,没听见。”
“对不起——”福喜拉长声气,撑着笑脸一个字一个字回。
看他低头,妙润总算心情好些:“行吧,见公子这样通情达理,今日的确是误会一场,在这里我也跟二位道个歉。”妙润拱手道歉,这事便说开了。
道完歉,妙润才关问道:“既然是误会,那不知公子今日来停香阁是为何?是为了瞧瞧谁租了你家房子吗?”
卢介凌见这小姑娘总算对他态度好上几分,心里也不自觉舒坦几分:“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得带回一个物件,所以还得麻烦姑娘开开门,容在下进去耽搁片刻,要是姑娘担心在下会捎带走姑娘的东西,倒可全程跟随。”
妙润想了想,这公子人倒算是几分好脾气,应该是个好人,再说这是他家要是不把需要的东西拿走,改日还得堵她门,于是爽快道:“行,莺儿,开门,容二位进去。”
莺儿开了门,迎诸位入内。
卢介凌要找的物件放在主屋,在停香阁暂住的那些时日他便是住在那,现在妙润租了这屋子,自然便变成了她的闺房。
见卢介凌往她闺房走去,妙润则不得不跟随,女儿家家的衣屋岂是男子能随便乱翻的。
在进屋前,卢介凌还客气对妙润说叨扰,不会乱翻之类的话。
礼数是周到的,就是不知他到底要拿个什么东西,妙润的提防心还是有的。
四人相继进入主屋,东边是卧榻,西边是书房,卢介淩要找的好似在西边,他来到书房的墙边站着,墙上挂着一副字画,他将字画取放在书桌上,再转身按压住一块藏于书画后的墙砖,墙砖看似与其它墙砖严丝合缝,但取下后,妙润发下这墙砖的材质明显与其它不同,能做这么一道暗格的人,想必技艺精湛。
只是妙润没想到这样一个宝贝地方,怎么这公子还放心她俩外人观瞻,她也并非说全程监视,一点隐私都不给人家留的人,要真是秘密基地,她大可以和莺儿背对身去,只是这公子都不提这一嘴,可真是心大。
卢介凌将里边一金丝楠木盒取出,盒子做工精致,上边还雕刻着莲叶荷花,十分隽永雅致,一看又是个价值不菲的物件。
但这盒子好似上了锁,卢介凌在金锁上扭动什么,忽的一下,好似扭到了对的纹路上,盒子‘咔’的一声开了,妙润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盒子,她见的盒子都是上锁的,这个道有趣,直接扭到对的纹路就可打开,也不知里边放的是什么精贵,妙润更好奇的瞪大眼睛瞧,虽说看人隐私的确不好,但这公子又没制止,有什么不能看的。
只见盒子里放在一个木偶小人,小人身上盖着一手帕。
不知怎的那手帕很是眼熟。
卢介凌只是打开确保盒子里的东西还在,便预备关上盒子带回宫里去。
正当押上那一刹,盒子上出现了一只手,妙润立即将丝帕扯出仔细端看。
上边绣着小孩斗蛐蛐的场景,手帕角落还写着一个‘凌’字。
一模一样,这和苏秋在六年前中秋落水时丢失的手帕一模一样,这手帕为何会在他手里,他到底是谁?
卢介凌看着猛然伸手夺过手绢的蛮横姑娘,看着眼眼底黯淡之色越陷越深,也开始顿生疑窦。
“这分明是苏小姨娘的手绢,为何会在你手里?”宁妙润忍不住当下质问。
“你如何知道这是苏小姨娘的,这上头不是绣了个‘凌’字!”卢介凌藏疑。
“我看见苏小姨娘用过啊,我怎不知这不是她的。”
看见苏小姨娘用过?莺儿顿时吓得魂魄快飞出来,若说方才在坟前对卢介凌说谎是因从前与苏小姨娘交好才来坟前磕头的,莺儿可以理解为是借口。
但现在说看见苏小姨娘用过是什么鬼,她家小姐自小长在江苏盐城,从未出过远门,更未进过京,她绝对不可能见过苏小姨娘。
莺儿不知小姐这样说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注意,因此没有当面问出来,只是她这番惊讶的表情被卢介凌尽收眼底,越来越诡异且有趣了。
卢介凌叫住莺儿询问:“看样子你家小姐也不大,你可知她今年年方几何?”
莺儿怕是套不敢胡说,她看了眼妙润,妙润好似明白他要问什么,回到:“关你何事。”
见莺儿不敢说的模样,卢介凌想必问不出话,只是继续质问宁妙润:“姑娘,敢问你是多久认识的苏小姨娘,和她关系是否亲近,来往是否密切?”
“我和她是亲戚关系,自然往来密切。”
“亲戚关系、往来密切,想必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就是苏小姨娘老家过来的,听姑娘口音,又瞧姑娘租了在下房子,想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