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有别人的耳目?!” 邢云霄一惊,下意识目光如电,扫过走在自己前方的高宇辰、杨清源、秦梦三人。 秦梦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根本算不上耳目,总不会是高、杨二人吧?他们与自己多次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怎么会是耳目? 但龙女至今为此帮了自己多次,也从来没骗过自己,邢云霄决定还是谨慎一些…… “大哥,怎么了?” 这时,高宇辰发现邢云霄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 杨清源同样扭过头来,一脸疑问。 “噢,我突然想起个事。” 邢云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前捉住凤青梧的时候,正好碰上大家遇伏、我救人心切,还没扫荡她的老巢——你们先回去吧,那里已经没有危险了,我过去走一趟,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 高宇辰与杨清源不疑有他,互相交待几句后,邢云霄便独自离开。 “往南边出城,走十里左右有条河,河边有棵大槐树,树下见。” 龙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到最后,声音已然轻飘飘远去,显然已经先一步离开。 邢云霄立即跟上,很快就出了城,按她所说,找到了那条大河。 这河岸边光秃秃的没多少植物,四处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河边到处都有随意摆放的人类尸体,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战斗痕迹,也不知道是之前弄妖灾时留下的,还是五显教搞出来的事。 邢云霄皱起眉,紧接着,他就一眼看到了不远处那棵大槐树。 神奇的是,那树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竟然长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边上到处都是一股子腐腥之气,但这棵树以及树木周边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却宛如一小片特殊绿洲,甚至在那布满鹅卵石的地面上长出了无数细密小草。 当邢云霄踏进大树周边的草地范围时,再也闻不见一丝腥味,反而有股子果木清香味。 “龙女前辈?” 他疑惑地喊道。 这里并没有别人,龙女为何说在这儿等他? “上树。” 就在这时,树冠上忽然传来了龙女的声音,邢云霄一惊,抬起头,隐约看见了头顶茂密的枝叶中有个身影。 他不明白龙女为啥要钻进树冠里,但还是应了一声,轻松地爬上了树,与那身影错开了一点位置,找了个舒适的树杈落脚点。 但当他望向那道身影时,顿时一愣:“呃,你是……龙女前辈吗?” 是的,前方那个藏于树影中的确实是个女人,但她没有披着那件深渊斗篷。 这是个很美的女人,细眉星目、唇若点朱,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头顶两个小小像鹿角一样的龙角;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一套连体贴身鳞甲背心,只是贴身的程度有些惊人,将她略显纤细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与凤青梧上半身的那种鳞片有些像。 她半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似乎有些虚弱,听见邢云霄问话后,神色中露出一丝愠色,转过头来呵斥了一声:“不是我是谁?” 邢云霄吃了一惊:“那您的斗篷呢?!” “您当初不是说,当今天道不会允许你……没有了斗篷,您怎么办?” 龙女抿了抿嘴:“哼……现在我一身龙气全部被封,老天爷也感应不到了。” “什么!”邢云霄再次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等龙女回答,他就反应了过来:“是那个神秘人,难道他就是你哥哥?” “他是个屁。” 龙女冷笑道:“他就是我哥的一个跟班罢了。” 邢云霄童孔微缩:“这么说,他真是你哥的人?” “是的……啧。” 龙女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我能轻松按住他,但结果,是我误判了。” 她三言两语说出了当下的情况。 据她说所,那个神秘人的名字叫做“钦”,当他现身刺杀吴本根的时候,龙女便已经认到了他身上那浓烈的味道,立即跟了过去。 只可惜,龙女必须要身披深渊斗篷、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更重要的是,那个本该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家伙,却还藏了个东西。 在她追着钦来到这河边、准备伸手一拳把他打爆的时候,对方突然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我哥的角。” 龙女没好气地说道:“我那有病的父亲定过一个规矩,我们兄妹俩不能向对方出手,谁先出手,谁的力量就会被封印一段时间,此术无解。” 邢云霄心中顿时冒出一大片槽点。 正常老爹谁会定这种规矩?兄妹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 你们俩到底是要打出多大动静,才会弄得需要被封印力量这么夸张? “反正,我哥会把角给钦,多半是用某种方法算到我会来。” 龙女撇了撇嘴:“我先出了手、碰到了我哥身体的一部分,自然就悲剧了。” “摘下来的角,也算是你哥身体的一部分?”邢云霄奇道。 “谁和你说摘下来了?”龙女白了他一眼:“到我们这个层次的生命,就算一滴血、一口气,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一部分,根本没那么容易分离。” 邢云霄挠了挠头。 “总之,钦也不敢对我出手,扭头就离开了,我……” 龙女指了指他们所在的这棵大槐树:“我用斗篷临时造了这棵树,它可以帮我加快封印消磨的力量,而且这里也有深渊的作用,我躲在这里,即使用一点法术也不会被发现。” 邢云霄这时已经懒得去问什么斗篷变成树之类的事了,这种东西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问也没用。 他只能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还有,你说我身边有耳目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