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哥，刘哥今天也被抓了。”经纪人的话给了周照当头一棒。
“什么？”周照错愕。
看周照神情，经纪人小心翼翼问：“照哥，你和刘老板嗯......你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吧？”
周照面色极差，他只是牵线搭桥，应该——不算什么吧？
“胡说八道什么，当然没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对了，方大师呢？让你告诉方大师霍煜诅咒我的事，你说了吗？”这几日他不仅眼睛疼，头也疼得厉害。
经纪人叹气：“照哥，按照你给的地址我去找了，方大师家门被贴了封条，不见方大师人影。”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坏消息。
周照压不住脾气：“你个废物怎么......”
话没说完门被打开，两名警察走到周照身后，说手续已办好，让经纪人离开，语毕把周照带走。
周照从警察局被移送拘留所。
被关进拘留所的周照惊恐发现，他又开始见鬼。
地上全是胡乱掺杂在一起的泛青白碎肢，很小块，血淋淋的，扭曲纠缠，分不清原本模样。
扭曲的肉块舒展开，拖着残缺破碎的肢体爬到周照身上，用尖锐的婴儿声喊他爸爸。
腐臭刺鼻的腥味钻入周照鼻腔，一只只尖利撕咬周照的肚腹，拖着黏答答的黑水往他肚里钻......
“啊啊啊......”
恐怖的景象吓得周照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裤子变成深色，发出凄厉惨叫。
周照艰难的从墙角爬到门边，伸手抓门，嘴唇颤抖：“鬼......有鬼啊！救命！”
同房间被拘留的几人远离周照，嘴里骂骂咧咧，没人信他的话。
“神经病吧。”
“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臭死了。”
——
距离第二次娃综开播还剩一天，秦萤想起来一件事，问霍煜。
“崽，妈咪记忆出了一些问题，你可以告诉妈咪，你爸爸在哪个医院吗？”
霍煜没怀疑，乖乖答：“妈咪，爸爸不在医院，爸爸在祖宅。”
“哦，这样啊，煜宝，带妈咪去祖宅看看。”
秦萤好奇，她会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
霍煜闻言，迟疑片刻，挠挠头不解问：“妈咪，你不是不喜欢去祖宅吗？”
“你说那里很可怕。”
秦萤理所当然认为那是‘秦萤’怕，不是自己，自信道：“妈咪现在胆子大了，不怕。”
霍煜眼睛亮起来，语带兴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霍煜转头看管家：“管家叔叔，我和妈咪要去祖宅，把我和妈咪的衣服拿来。”
管家脸上浮现感动的表情，抬手抹眼尾根本不存在的泪，眼神欣慰：“已经很久没看到夫人去祖宅看霍先生了。”
秦萤；“......”
这话，听着咋有点怪怪的？
管家很快拿来两件风衣，风衣纯黑色，不知道用什么布料做的，质感极好，看起来硬挺有型，摸起来却顺滑如丝绸。
但——
秦萤把风衣挂在胳膊肘上，发出疑问：“现在外边最低气温二十五度，阳光普照，这个时候出门，用不着风衣吧？”
霍煜小脑袋认真点了点：“用得着的，妈咪，你会冷。”
秦萤垂眸看小家伙认真的表情，不忍拒绝：“......行吧。”
带件风衣而已，孩子开心重要。
——
一个小时后，秦萤下车，看着眼前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摩擦着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抖了抖，默默从车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件风衣裹在自己和崽身上。
“嘶.....这温度，变脸比我翻书还快。”说冷就冷，显得整个庄园看上去都阴沉沉的。
霍煜任由妈咪给自己系好风衣纽扣，其实他不冷，但爸爸说要和妈咪合群，进这里妈咪穿，他也得穿。
穿上风衣，秦萤瞬间感觉浑身温暖起来，牵着霍煜的手迈进庄园。
庄园很大，一路上秦萤没看到任何人，不禁疑惑：“煜宝，没人在这里照顾你爸爸？”
霍煜静默几秒，才说：“有，爸爸说妈咪来，它们就不能在。”
秦萤：“......”
她是洪水猛兽？
秦萤对这个庄园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全靠霍煜带路。
走了不知道多久，霍煜终于停下脚步，仰头看秦萤：“妈咪，到了。”
看着面前贴满黄符的纯黑色门，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秦萤咽了咽口水，抓住霍煜的手后退两步，浑身紧绷眼神警惕。
“煜宝，你老实告诉妈咪，这房间里......是不是有那什么？”
门上贴满符纸，一进庄园就凉飕飕的，植物人还不去医院，庄园里也没个照顾的人，到处都透着阴冷气息，让人不安。
这景象，很像现在有些人不买墓地，买房放骨灰。
秦萤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非——崽他爸不是植物人，是死人吧。
植物人不用贴符纸，只有死人才需要，崽他爸的骨灰或尸体就放在一门之隔的屋中。
妈咪口中的‘那什么’一般指代鬼，霍煜纠结半晌，迟疑点头：“嗯......算是有吧。”
秦萤倒吸一口凉气，果真如她所想！
霍煜接着又补充：“妈咪，你别乱想，爸爸不算死，爸爸只是在沉睡。”
秦萤悟了，尸体在里面应该冰冻了起来，没烧成灰，所以孩子才认为爸爸没死在睡觉。
秦萤对里面躺着的男人没什么记忆，站在门外还有种没来由的心慌恐惧。
出于人道主义，秦萤说：“煜宝，还记得妈咪跟你说过的话吗，咱们在追求心理安慰的同时，也要相信科学。”
让医院的人来把崽他爸尸体拉走，开死亡证明火化，早些入土为安，也算功德一件。
人死不能复生，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