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痕微微的点点头,的确这个男人说出来的条件,非常的诱人,不但妹妹和父亲再也不需要挨饿受冻,自己在监狱里也能够享受好的待遇,而且出来后能够保障自己的生活。 “人想要往上走,就需要抓住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甚至如果过几年风波过去了,只要不再有任何的波澜,你可以更改姓名,然后从监狱里走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薛王继续说着,天痕已经心动了,脑海中那些焦虑不安的东西开始一点点的消失了。 “说话算话吗?” 天痕冷眼盯着薛王,他微笑着点点头。 “当然算话了,我既然能够进来和你谈这些东西,我说的话一定算数,即使你说出真相,即使找到了证据,即使你被判无罪,但你的父亲和妹妹在此之前需要承受什么?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少年。” 天痕再次点头了,他曾经亲眼的见识过这一切,非常的可怕。 “罪名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今后的生活,这对于你来说或许是灾难,但何尝又不是机会呢?” 咔嗒 房间门被推开了,薛王微笑着转过身去,一瞬间门口的阿尔法眼神愤怒的瞪住了薛王。 “无关者为什么会在这里?” 薛王微笑着鞠了一躬。 “会长。” 砰 阿尔法瞬间把薛王从房间里扯了出去,薛王微微咧嘴的撞在了墙壁上,阿尔法直接关上了门,天痕有些惊讶的看着过来的5科的科长阿尔法,这也是天痕唯一喜欢的行事科的科长,因为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她的眼神始终非常的正直。 “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阿尔法质问道,薛王微笑着,旁边的希斯科特劝解着。 “先松开他吧会长。” 阿尔法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薛王,薛王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了阿尔法的手。 “会长!我很赞同老师们的做法,这不是正义游戏。” 阿尔法愤怒的转过身打开了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果然此时眼前这个孩子的脸色轻松了一些。 “我们还在寻找证据,你只需要把真相说出来就行” 一瞬间阿尔法停止了说辞,眼前的男孩摇了摇头,脸上透着阴沉。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亲手宰了他,这样就足够了。” 阿尔法攥紧了拳头,转过身打开门的时候,薛王已经远去了,她回望了一眼牢房里的少年。 “真相究竟是什么?” 天痕点头道。 “和认罪书上的一样,阿尔法大人。” 咔嗒 牢房关上了,希斯科特微微的侧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愤怒不已的阿尔法。\ “为什么让那个家伙来?” “是老师们的命令。” 希斯科特说着,看着薛王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这个从很久以前就非常擅长编造谎言的专家,总是能够用花言巧语打动别人,这在阿尔法看来是非常荒谬的。 清晨7点整 铂尔曼静静的坐在诉讼方的房间里,眼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一脸阴郁的女人。 “法尔太太,虽然我不是相关的律师,也不在这次的律师团队里,但我身为律师协会的会长,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 铂尔曼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了,按照天痕的所作所为量刑,最少30年起步,而因为他杀死了一名优秀的社会人士,以及对社会造成的冲击,包括这名优秀的社会人士死亡后带来的一系列的连锁效应,基本上是可以在诉讼上把刑期增加一倍的,也就是60年。 结果刚刚铂尔曼在看过诉讼书后,刑期这一点竟然是30年,这一点让铂尔曼极为的费解。 “那个孩子只是一时糊涂,我和我的丈夫一辈子都在致力于慈善事业,这一点我希望铂尔曼律师你能够理解。” 铂尔曼静静的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着一抹苍凉,似乎对于杀死丈夫的凶手已经没有了恨意,只是想要快点解脱,从这个案子里解脱出去,她所说的理由,的确令人信服,但铂尔曼生性多疑,他总觉得事情很蹊跷。 蹊跷的点源自于过去曾经短暂的出现在网络上的一则针对柯默思的谣言,他侵犯了天痕的妹妹,才会导致天痕痛下杀手。 铂尔曼也看过天痕的精神诊断报告书,这份报告书里有天痕有暴力倾向,包括一些曾经雇佣他的人的证词,几乎都是一面倒的。 但铂尔曼对于这样一面倒的证词,始终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委托了一家数据调查公司,搜集了天痕过去打工的地方,在和天痕所打工的地方的案件进行比对后,可以肯定这个孩子并没有犯罪,那些偷窃暴力的事件是子虚乌有的。 用最简单的逻辑来考虑,一个在打工期间没有犯过任何案件的正常人,也并非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欠下了赌债,和赌博有关的案件铂尔曼也看过,并且是非常详细的看过,而且利用自己身为律师的权限,加上律师协会会长的权限,调取过所有的案件。 以5科目前如此缜密详尽的记录,这些赌博的案子里,没有一起出现天痕名字的案子。 而且最关键的是天痕的父亲和妹妹的情况,如果按照诉讼证人的指认,天爱应该作为第一证人才对,但诉讼的证人名单上却没有,即使处于对孩童的保护,也应该会有记录的,而关于天痕妹妹天爱的心理诊断报告,铂尔曼更加觉得怀疑,诊断者是璀璨城首席心理医疗专家弗莱。 铂尔曼又详细的查阅过弗莱过去的诊断报告,这一次的诊断只能够用不清不楚来形容,铂尔曼当然也懂医学,至少到了能够给人看病的程度,如此严谨的弗莱是不可能开出这种小儿科的诊断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