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香传遍破庙四周,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又开始窃窃私语。 “看来真的要载入史册了?看她们母女成竹在胸呢!” “是呢是呢!” “诶……你们有谁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吗?怎么就突然到我们乡里来了?” “不知道啊,就好像从天而降的呢。” “话说回来,他们都是朱姓,又会如此高深的医术,会不会和国师大人有关?” “这……不会吧。要和国师大人有关,他们该在京城呀!怎么还会到我们这小地方来?” “……” 随着村民们的闲聊,颜青将熬好的药汁倒进了碗中,并对章麻子说道:“以后每日,我家药童都会来这里给你们熬煮特效药,你每日喝一碗,共喝十天,你老父则需喝一个月。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章麻子头点的如捣蒜,“多谢小大夫,多谢夫人。您们的大恩大德,我,我无以为报……呃呜呜……” 章麻子跪下真诚的道谢。 …… 此后过了十日,当章麻子痊愈,以及他老父症状减轻后,颜青一家可以治疗麻风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再过了一月,人形宣传器的章麻子父子走上街头,回到了乡里原本的家。 偶尔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将他们痊愈的消息传的越来越远…… 这一日,独自在草屋中看诊的颜青迎来了一个特殊客人。 管辖一方府衙的知府大人,带着几个衙役亲自上门来拜访了。 看到来人,颜青站起身,亲自将知府几人迎进了草屋。 落座后,董知府客气了两句,说颜青这段时间的义诊是大大的造福了乡民,是行善积德的大善人。 颜青听后但笑不语,最后稍稍谦虚了下。 董知府接着看气氛不错,说出了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朱小大夫,本官来此,其实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与你细说。”董知府一脸郑重的说道。 “知府大人请讲。”颜青说道。 董知府轻叹一声,说道:“本官原先是想亲自去朱小大夫的府上拜访的。可现在事情实在紧急,又知你在此处办义诊,所以便不告而登门了。” “朱小大夫,你能治麻风病是吗?能不能马上随本官去一处乡镇治疗?” 颜青眨眨眼,点头同意。 …… 带着两朱姓族人出了草屋,颜青便坐上董知府的马车向一处名叫“琅环乡”的乡镇出发了。 近日,琅环乡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麻风病疫,染上的乡民十户中有七户中招! 董知府快马加鞭让人去禀告朝廷,可这一来一回也要好几天的时间,为防疫情扩散,他刚听说自己管制下的乡镇中有家可治疗麻风病的富户,便立即带着人前来求救了。 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以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赶到了琅环乡。 一下车,颜青就有种回到十万大山里麻风村的即视感。 青天白日的大中午,街上,竟是没有一个行人! 街边商铺统统门窗紧闭,就连路边看到的一家医馆也同样如此! 董知府下车后就遮起了口鼻,看见颜青戴着帷帽,内里并没面罩相遮,便说道:“朱小大夫要不要从车里拿块面罩再遮一下?” 颜青浅浅一笑,看了看和自己一样没带面罩的朱姓族人,说道:“不用。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知府大人了。” 她指指自己和两朱姓族人,“其实,我们曾经都得过麻风病!但我们痊愈了……所以我们不会再怕它!” 董知府和身后的衙役瞪大了眼。 “你……你们……”董知府忽然恍然大悟,“这么说,难道是你们自己先得了麻风病,所以才竭尽全力研制出治愈药的?” 颜青点头,“是。所以知府大人,你不用怕被传染上,有我们在呢。” 几人来到菜市口,在衙役敲锣打鼓的喊声中,颜青带着两名朱姓族人熬起了药。 被病痛折磨到痛苦不已的琅环乡村民们抱着将信将疑,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出门,慢慢聚集在了菜市口。 一下午,颜青都是在熬药煎药的过程中度过的。 期间,得知消息的朱炳文和柳眉两人带着其他族人也来到了这里帮忙。 这下,能喝到药的琅环乡村民便快了起来。 之后几日,颜青一家全部聚在了此处为他们治疗麻风病,从不离开半步。 症状较轻的患者很快便痊愈,他们感恩之下,主动帮助起颜青几人,为仍有的重症患者送药送饭,大大减轻了颜青他们的压力。 又过了几日,当朝廷派遣来的军队和大夫正准备大展拳脚隔离抹杀琅环乡时,却惊讶的发现琅环乡的街头集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所以这哪是闹麻风病的样子?! 他们这支全副武装的部队,简直就像被闹了一场笑话! “董知府人呢!给我把他叫过来!”为首的军官往地上用力一插刀鞘,吼道。 “大人,董知府在前面的知县府衙里。据说在诊治几名麻风病人。”有小兵报上说道。 “还麻风病?!他乃乃的!本官倒要去看看哪来的麻风病!看看这董知府是不是在耍老子!”军官拔高声音怒道,旋即带着整整齐齐的军队向知县府衙跑去。 军官不顾衙役的通传禀告,大马金刀的就带着人闯进来知县府衙。 “董知府!董卓瑞!你给本官出来!他女马的!琅环乡哪来的麻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