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怎么回事?”梁山伯急道。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只觉自己在坟中朦朦胧胧、浑浑噩噩躲避黑白无常勾魂后,又看见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很熟悉,但当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今想想,却好像和马文才的身影非常相像。 是了是了,仔细重合一下,就是马文才! “马文才!是马文才!就是马文才!”梁山伯在祝英台脑中三声大喝,震的祝英台只感觉脑壳快爆炸了。 然而冷不丁的,除他们两人外,有第三人也听到了…… 他们的身后,呼呼大风吹着,那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他们耳里。 “嘿!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猜是不是马文才吗?马文才哪有那么多时间管你们呦。不过你们这么想念他,以后就让我来代替他在你们心间的想念吧。” 两只蝴蝶一回头,惊见刚才烧成灰烬的纸人纸马飘在他们身后,动也不动。而且神态形状,与人再无一丝异样,就跟真的马文才跟来了一样。 “啊……”两只蝴蝶尖叫。 …… 众迎亲队伍呆呆的看着天空中被狂风越吹越远的两蝴蝶和纸人纸马,只觉这一生最精彩的经历都集中在了这儿。 怎么形容呢,就感觉……嗯,比唱大戏的还要精彩! “嘿风停了。”吹喇叭的哥们突然说道。 众人回神,发现天色也变亮了,原本该是傍晚时昏昏暗暗的色彩重新洒在了这片坟墓前的道上。 “这回,可够我刘三胡吹一辈子了,鬼见过了,鬼化蝶妖也见过了,那啥,纸人烧了真的能到鬼身边也见到了!哎呀,以后可不敢胡乱买些东西送给祖宗了!”有个年纪偏大的轿夫说道。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忽然有人拍大腿叫道:“那马公子是纸人,马也是纸做的,那真的马公子去哪了?难不成从马家出来的马公子就是假的?” “完了完了,马公子难道也变成鬼了?”旁边之人害怕道。 “不会的,不会的。”有人摇头。 要是马文才出了事,那他们这些人…… “你这么一说,整个马家都不对了!”一个管事的说道,“我家公子出来时绝对时人!那活灵活现的,怎么可能是纸人!要说不对劲,那也是从祝家出来后才变的!” “是啊,马公子从祝家出来就像变了个人,起先咱还觉得怪呢,这么一想就不对劲了啊!” “走走走,马公子不见了,大家伙去祝家讨人去!顺便问问他们家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明晃晃的就是给咱马公子戴绿帽啊!” “说的对!我们这么回马家可没脸!去祝家!走!” …… 此时的祝家正招待喝喜酒的客人呢,喜气洋洋,别提多热闹了。 然一看到这帮本该去马家的迎亲队伍气势汹汹的回来,他们的脸色瞬间不对了。 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迎亲队伍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喊开了,最后大吼:“你们祝家安的什么心,把我们马公子一个大活人换成纸人不说,连马都换成纸的,给你们家不遵守妇德的闺女和野男人送奴仆啊!” “真他不要脸啊!” 祝家主母被周围人异样的眼神盯着,更被骂的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祝家主人,当然也是祝英台的父亲,气到脸色发青。但他深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招出家丁,将迎亲队伍打了出去。一边打还一边骂他们污蔑祝家! 迎亲队伍被赶出去,愤愤然的,在门口大骂了好一会,才终于回马家。 马家的宾客早就散了,似乎马家早就得到消息新娘接不回来似的。 可是让迎亲队伍疑惑的是,马文才也没回来,马家居然也不说一句话? 迎亲管事上前一问,这才知晓了来龙去脉。 原来马文才早就准备了一封信。 在他出门迎亲时,将信交给了一个路边的小乞丐。说是等两个时辰后再送进马府,马甲管事就会给他一锭银子。 小乞丐很遵守诺言,四个时辰一到,立马将信送进热热闹闹的马家。 一时激起千层浪,马家了解情况后,立即解散宾客,并开始想办法怎么向祝家解释。 结果办法还没想到,倒是接到了迎亲队伍愤怒回归的消息。 一番了解下来,倒是马家有了理由。 …… 两家之后如何扯皮,又是怎么上公堂对峙,闹到天下皆知的地步,颜青是不管了。 因为她已经在军中开始快乐的新生活。 虽然是从小兵当起,但她努力啊。比原主马文才还要努力,在一段时间后便从大通铺拥有了自己的独立帐篷。 由此,军中拼命三郎的称号便从她身上传开…… 她手下的兵,更因为有颜青这个领头在,安全保障得到大大提高,使得整个队伍的精神面貌极其积极向上,让大将看了大为赞叹,于是,在后面几场胜战后,颜青头上的军衔越来越高。 最后要再往上封的话,就得得到皇帝批准了。 当然,得到皇帝亲封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马文才的威名却早早从军中传了出去。 尤其是他的故乡,闲来无事就说说马文才的神奇际事。 由于之前娶亲的荒唐事相近,所以两件事也常常被人们拿来说道。 甚至有人说,得亏祝家那闺女抛弃马文才,和个死鬼私奔才让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俊才马文才早早显露出前途来啊! 祝英台还成全了马文才的名喽! “……话说当日马家公子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