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口腔。
“你疯了?”苏其央用另一只手抓起韩安平的乱发,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知不知道在这世上,有多少人、有多少女子想活都活不成!”
一想到文姨,苏其央就愈是悲愤交加,可还是按捺下来,迫使自己看上去冷静些:“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韩安平,你不许死。我想要你活着,吴晚然也想要你活着。你就不想看看,我不惜抛开杀父之仇也要和国师联手,为的是什么吗?你再苟活十年,我一定会让你看见那副光景的。”
“我现在放手,可你要保证不会再自寻死路。听明白了就点点头。”苏其央松开韩安平的乱发,迟来的悔意涌了上来。她实在不该这么激动,韩安平若真是一心求死,她不过一个外人,能以什么样的立场劝阻。
“罢了。”这么想着,苏其央收回了手。
韩安平神色晦暗,没有点头,也没有做别的动作。
“保重。”苏其央后知后觉地想着,倘若有一天她也被关进牢里,一生都无法逃离,她也会想要自尽么?
文姨那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自刎的呢?
“相国公可有回京?”韩安平忽地问了句不相干的。
苏其央愣了数秒,回答道:“自从原太zu驾崩,便有人快马加鞭前去巴蜀接相国公回京,此刻应当还在路上。”
“待他回京,你去叫他和他那儿子一并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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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吴晚然已经正式搬进皇宫,苏其央便把修王府当作自己家。
她正在自家的屋檐上暖洋洋地晒着太阳。
“苏姑娘,国师来找你了。”玄林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吓得全身心都放松着的苏其央差点滚下去。
“你不是吴晚然身边的暗卫么?怎么不去皇宫,还在修王府里?”苏其央抚平受到惊吓的心脏,缓缓起身。
也不知道韩安平和吴晚然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吴晚然居然还是将玄林留了下来。
“走吧。”苏其央一跃而下,拍拍身上的灰尘,要动身时才发现玄林面露难色,“怎么了?”
玄林也跳下屋檐,轻声道:“陛下今日在早朝上力排众议,不顾三年的守孝之期,扬言要在这个月底迎娶苏姑娘为皇后。国师应当是为此事来的。”
“什么?月底......那也就是十几日后?”吴晚然并没有和自己说过此时,苏其央不免发懵,略一思量,“所以那老头子是觉得他说不动吴晚然,却能说动我?把我当软柿子捏?”
玄林摇摇头:“应当不是。”
苏其央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问:“那是?”
玄林一愣:“陛下让我交待给苏姑娘的事情就这么多,别的我也不知。”
“......”苏其央的眉毛无语地跳了几下。
所以吴晚然让玄林来传话,只是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成婚之日要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