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匈奴一举南下,时局动荡之际,领虎符,率将领,从此定漠北,胡军不敢南下;而今墨憬宸在永庆血案后受圣上所付,接任漠北关重地,将想趁着漠北群龙无首之际南下的匈奴拦下,至今未败,当然他也不能败;他们因战成名都在十五、六的年纪。
徐煜想至此,瞥了墨憬宸一眼,当年乌巴干叱太心急了,又看墨憬宸年轻,才无奈轻敌败给了墨憬宸,说实话那也不算败,毕竟当年墨憬宸也狼狈得很,有好几次徐煜都想领兵援北,但多事之秋他也不想给自己徒弟招惹麻烦。只是连他都没想到,墨憬宸实在是成长得太快了,如今的他已然成了漠北第二位战神。
若说武功,其实徐煜都不知道能不能比得过墨憬宸,墨憬宸对武学比墨承要执着热爱,庙堂非他所求,他只愿云游江湖,会武武林高手,他当初得上允,游荡江湖后,武艺愈发精湛,徐煜每次见他都十分惊喜,直到永庆血案,直到他成为了漠北的新顶梁柱。
徐煜是武将,论武学自是不及武林高手,墨憬宸会一直喊他师傅也不过是他是第一个教墨憬宸武功的人,徐煜一直没有告诉墨憬宸的是武林上已经有不少指点过他武功的老前辈跑来自己这里找自己抢人了,可能不告诉,墨憬宸自己也知道。
徐煜心中叹息,本该闯天涯,无奈困山间;还走不掉,也不能走。
“师傅,今日频频出神,莫非是您口中的洛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徐煜闻言,灌了口茶,道:“她确实有些事,不过我刚刚是在想你的事。”
墨憬宸给徐煜续了杯茶,无奈道:“我而今已立冠,不是懵懂小儿,很多事我能独自面对,也必须独自面对。您不必为我忧心。”
“唉。”徐煜叹了口气,颇为忧心道:“乌巴干叱不是什么善茬,当年与……对持十几年之久,可见其难对付,而且朝廷也……唉,军饷也是一年比一年少了。”墨憬宸无奈地看着自家师傅眉头拧成个结,也不禁腹诽,自从燕叔走后,师傅从一个总说燕叔老妈子的人,成了个老妈子。
墨憬宸暗暗给那位不相识的洛姑娘请罪,而后道:“师傅,说起来您口中的那位洛姑娘,据您所言也该及笄了才是,怎么不曾听您提起她的及笄礼?我也好准备贺礼。”
此事果然引起了徐煜的注意,一拍大腿道:“是了!那丫头也真是,说不办及笄礼就不办,及笄于女子而言是小事吗?每每跟她提起,她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滑头得跟只狐狸似的,就这么硬生生拖了三年!”
墨憬宸看着自家师傅恼火的样子,抿了口茶,心道,若真如此,这洛姑娘还真是机灵。
“最可气的是,那丫头所知所学皆为上乘,说出来的话都会被洛灏淼和裴修谨赞赏,等这两老家伙回想起来事情时,那丫头早溜了!”说到这里,徐煜狠狠地瞪了墨憬宸一眼,瑾王殿下莫名被瞪,又想到自己刚刚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也就只好受下了这一眼,讪讪喝茶,心中不禁好奇那洛姑娘到底是如何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