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惊奇地说:“你把——你把帕金森击晕了?”我泄了气,说:“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以为斯内普——”在接触到我的眼神之后,哈利硬生生地补充道,“教授,斯内普教授对你们会没那么严厉。”
“噢,教授对我应该是有历史遗留原因。”我头疼地解释道,“你知道,我的父亲,在上学的时候和教授发生了一些,呃,可能让教授不太愉快的事情。”
在哈利好奇的眼神里,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安德鲁曾经让斯内普帮他写作业的事情,哈利忍不住笑出声:“这倒是令我难以想象,瓦伦丁先生听上去是个很有趣的人。”
“是啊,”我苦着脸说,“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和教授是‘好朋友’呢,”我边说边用手打出个空气引号,“要是让教授知道——咝,我不敢想象。”
“你的父母似乎和我印象里的斯莱特林不太一样。”哈利温和地说。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我们可不能对学院有刻板印象,是不是?要知道,斯莱特林也不全是德拉科那样的。”
“我真想看看马尔福听见这话的反应,”哈利发自真心地笑了出来,“那一定很有意思。”
“哈利,你学坏了。”我佯装生气地喊道。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时,医疗翼门口传来了德拉科和庞弗雷夫人说话的声音,他似乎是想进来给我送点吃的。听着德拉科的脚步越来越近,我连忙拉上哈利的床帘,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做出一副无聊的样子。
“瑞亚!”德拉科一屁股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把带给我的南瓜汁、蛋糕、巧克力和燕麦粥放在桌子上,他瞥了眼隔开我和哈利的床帘,怀疑地问我,“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在说话?”
“噢,我那是自言自语呢。”我对着他嘻嘻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很忙呢——今晚弗林特他们会在休息室里庆祝吗?作为主角,你可不能缺席。”
德拉科双手环胸,骄傲地扬起他的淡金色脑袋:“那当然,我过一会儿就走。”他往后看了看哈利那张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床,说:“波特睡了吗?我真想再看看他——手下败将哈利·波特!哼,你真应该看看后来在走廊上碰见我的韦斯莱和格兰杰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德拉科捏着嗓子模仿赫敏的声音:“‘格兰芬多队没有一个需要花钱进去的’——真是肤浅无知的泥——”我立马严厉地咳了一声,德拉科皱了皱鼻子,说:“噢,我忘记我答应过你了。好吧,总而言之,下次他们再敢说我是花钱进去的,我就狠狠地咒他们。”
“好啦,”我拍拍他的手,“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来看哈——波特的?说点和他们无关的吧。”
幸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德拉科没注意到我生硬的转折,他对着我点点头,说:“我找庞弗雷夫人开了条子,过会儿我会帮你去跟教授请假的。”
我用仿佛看到梅林再世的感激眼神看着他,直到他别扭地挪开眼神,从兜里拿出一条挂着字母M的简约精致的项链递给我:“本来想圣诞节给你的,但看你这么能惹麻烦,我想还是别拖了——”
我不满地抱怨起来:“我也不想的好吗!”
德拉科没理我,接着往下说:“现在给你也可以。”他示意我坐过去点儿,伸长了手就要从前面给我戴项链。
“德拉科,”我哭笑不得地说,“我得转过去你才好给我戴。”
“我当然知道!”德拉科强势地瞪了我一眼,但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是你反应慢!”
“好好好,”我好脾气地哄着他,撩起我的头发背对着他,“快来跟我说说这条项链有什么作用?”
德拉科轻巧地帮我戴上,解释道:“我知道你在跟教授学做止疼剂,但做出来还得有段时间是不是?万一这中间你又眼睛疼的话,这条项链可以让你好受一点。”
我摸上那条一触碰到我的肌肤就变得暖洋洋的项链,惊讶地说:“谢谢你!它摸上去好奇妙,你从哪里找来的?”
“瓦伦丁小姐,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干嘛用的。”德拉科慢吞吞地讽刺我,“这项链上刻着M,你说是从哪儿来的?”
“噢!”我这才恍然大悟,讪讪一笑,“原来是你家的。”
德拉科盯着那个小小的“M”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个……很重要,你必须得收好它。”
“当然,”我夸张地拍了拍落在锁骨处的项链,用深情的语调说道,“没人能从我这里抢走它。”
德拉科满意地轻笑一声,在庞弗雷夫人催他前就起身离开,在和我道过晚安之后,他弯下腰,小声警告我:“离波特远一点。”
我对着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挥挥手看着他离开。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医疗翼门口后,我立马把他的话抛到脑后,兴致勃勃地拉开了我和哈利之间的床帘,邀请他和我一起吃晚饭。
哈利的脸疼得惨白,他轻声说:“我不太吃得下。”
“喝点南瓜汁,好吗?”我把杯子挪向他的方向,“垫垫肚子再睡觉。”
哈利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起来,用他完好无损的胳膊拿过南瓜汁,说:“谢谢。”
我们沉默地吃了会儿东西后,哈利突然清了清嗓子,说:“瑞亚,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你眼睛疼是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哈利实情,毕竟未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我有些担心我会因此被牵连进去。
见我迟疑,哈利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大方地承认道:“好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们两个说笑了一会儿后,便互道晚安回到床上去躺着了。
深夜,从哈利床边传来的激烈的争吵声和撞击声把我吵醒了。我痛苦地叹息了一下,勉强坐起身,说:“哈利,拜托,这里还有个人在睡觉呢。”
“抱歉,瑞亚。”哈利语调不自然地说道,随后他似乎是抢过了什么,低声喝道,“多比,停下!”
“多比?”我马上清醒了过来,迅速拉开了床帘,瞪着正拿着水壶的哈利和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精灵,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