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只给我看过一张你的照片!”我咬牙切齿地说,这下我明白路易斯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我也只看过你的照片啊,”路易斯反击道,“噢,或许比你多上那么几张。”
德拉科突然微妙地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说了句废话:“原来你们是表兄妹啊。”
我对着他露出一个假笑来。
“或许我该回封信告诉埃文,”我扭头看着路易斯,“跟他说说我们的见面有多么的惊喜。”
路易斯面色颓丧,唉声叹气地离开了长桌。
“瑞亚,”德拉科折起报纸,扭捏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你还没吃完早餐吗?”
我对着他举起手里的可颂,挑了挑眉毛,学着他刚刚的语气吐出一个词来:“显而易见。”
布雷斯和达芙妮相视一笑,他们纷纷站起身,一个说着要去图书馆,另一个则说是打算回休息室,只留下我和德拉科大眼瞪小眼。
德拉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询问道:“那等你吃好早餐,我们去庭院里走走吧,好吗?”
我笑了起来,慢吞吞地吃完手里的可颂,最后与德拉科并肩走了出去。
在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德拉科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对不起,我昨晚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我耸了耸肩:“你昨晚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一声不吭就消失了那么久,过了熄灯时间也不回来,我正想出去找你,就看到你和赫奇帕奇的那个傻大个——”德拉科瞥了一眼我的表情,及时改口道,“我是说,和那个级长有说有笑地走回来……就好像你没想过我会那么担心你似的。”
“你担心我?”我惊讶地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脚下方向一转,面朝着德拉科的方向,倒着走在走廊上。我仔细地看着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期待正在破土而出,我咬了咬嘴唇,问道,“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喜欢塞德里克?”
德拉科突然慌乱地瞪大了眼睛,在对上我的眼神后,他又将目光移到地砖上,说道:“噢,当然没有,我从没有那么想过。”
那种隐秘的期待像是一颗努力抽芽的种子,它朝着光亮处生长,愈发努力地试图破开那层封闭的泥土。我觉得自己的喉头发涩,心跳快得诡异,我盯着德拉科,声音都有些飘:“那么,你之前为什么这么讨厌路易斯?”
“小心!”德拉科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迫使我停下了脚步,我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要撞上背后那根粗壮的柱子了。他松开手,叮嘱道:“好好走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锲而不舍地发问,“你之前为什么那么讨厌路易斯?”
“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的,他之前表现得不太像一个好人。”
真有意思,德拉科·马尔福竟然也会评价其他人“不像个好人”。
“就这样?”我追问道,只觉得心里的种子突然停止了生长,它蔫头搭脑地缩在泥土里,枝干都在微微发抖。
德拉科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他的上下嘴唇像是黏在了一起似的,没一会儿,他便垂下头,轻声说:“是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他的这句话让那颗种子迅速枯萎,我捏紧拳头,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可笑。“好吧,”我兴致缺缺地转过身,打算往回走,“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太适合散步,我们回休息室吧。”
“瑞亚——”
德拉科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但我并不打算搭理他。
“嘿,瑞亚,等等,”德拉科追了上来,拽住了我的胳膊,他探究地望向我,“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反而让我心头火起。我甩开他的手,气恼地说:“没怎么,我就是想回去了,不行吗?”
德拉科皱起了眉毛,他环抱双臂,语气也变得冷冰冰了起来:“说真的,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回休息室行不行?你昨晚突然冲我发脾气的时候,我也没追着你问个不停啊。”
德拉科的眉间堆得越发紧了,他冷哼一声,后退几步:“行,既然你是这么想的话——”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大步向庭院里走去了。
我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走回休息室。
就在我“砰”地一声推开宿舍房门的时候,坐在里面的达芙妮明显被我吓了一跳,连培根都从她的怀里跳了起来,蹿回了它的小窝里。
我嘟囔了一声“抱歉”,随后便脱掉鞋子,将自己狠狠地甩进了被子里,紧接着,我便感到自己的床脚陷了下去——应该是达芙妮坐了上来,她拍了拍我的后背,问道:“怎么了?你跟马尔福还在吵架吗?”
“我们本来就没有吵架。”我闷声闷气地回答道。
“得了吧,”达芙妮说,“我们还以为早餐后你们就会和好了,这次又是怎么啦?”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着被子看向达芙妮,鼻头一酸:“我觉得我像个傻瓜。”
说实话,当我在上学期期末看到自己的博格特时,我便明白自己对德拉科的感情在某一个节点发生了变化,其实我并不惊讶,毕竟我们亲密地相处了这么久。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德拉科对塞德里克和路易斯的敌意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丝雀跃——或许他也并不仅仅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当然不是,”达芙妮斩钉截铁地说,“我敢发誓,在马尔福心里,你绝对不只是一个朋友那么简单。”
我有些失落:“但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我不明白马尔福为什么要避开你的问题,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达芙妮握住我的手宽慰道,“他非常在意你。”
我心烦意乱地倒回到床上,望着床顶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真的,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达芙妮强调道,“或许你应该直接问问他。”
我摇摇头:“我不想再问他了,这样就显得我好像在强迫他做出什么决定一样。”
达芙妮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