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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2 / 4)

巴巴地说。

“爸爸!”我几乎用生气的语调喊了出来,“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安德鲁抬起眼睛看向我,我不甘心地迎上了他的眼神。过了半晌,安德鲁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靠向椅背,仿佛妥协一般低声说了几遍“好吧。”

“我相信你还记得去年世界杯上的事情吧?”安德鲁低声说道,“后来我们怀疑,攻击你的人就是马丁·弗利。”

我张了张嘴,这件事倒是让我觉得既意外又合理:“为了我的预言能力?”

安德鲁点点头:“马丁一直都希望你能成为先知,他认为这会对弗利家很有帮助。你要知道,尽管现在的弗利家仍旧有些影响力,却也与鼎盛时期无法相比了。”

“鼎盛时期?”我问道,“是指家里出现先知的时候吗?”

“没错,那时的局势非常动荡。麻瓜们在打仗,而巫师里又出了个格林德沃,所有人都惶惶不安,他们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有糟糕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而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个家族可以预见你的未来、愿意为你指点迷津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地说:“我会觉得这很有趣……但我并不想提前知道我未来会发生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德鲁挥了挥手,“他们并不会预测你的整个人生,那太麻烦了。他们只是向对方提供建议,你明白吗?他们会告诉你如何躲避灾祸、避开命运中的不幸。”

“噢!”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听起来像是我在上个学期对塞德里克所做的事情一样。

“假如你足够幸运,一辈子都碰不上那些悲惨的事情,”安德鲁接着说道,“那么他们就会帮助你更快地达成某种目的。比如说,你希望自己能够仕途顺遂,他们就会告诉你可以提前去结交某个人。总而言之,不管是为了规避风险,还是为了改变命运,总有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来换取弗利家的预言。”

“换取?”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当然,换取。你该不会以为弗利家的先知是搞慈善的吧?”安德鲁笑了一声,“金钱、权力、地位、甚至是家族秘辛,只要是弗利家认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他们统统都会收下。曾经就有传言说赫克托·弗利的魔法部部长之位是用一则预言换来的*。”安德鲁耸耸肩,“非常巧合的是,就在赫克托·弗利下台的那一年,弗利家最后一位先知去世了。从那以后,弗利家再也没有出现过有预言天赋的孩子,曾经因此而知名的家族就这样渐渐被人遗忘了。”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们不让先知结婚的后果。”

“或者也是先知自己做出的决定,谁知道呢。”安德鲁看向我,说,“仔细想想,瑞亚,在见识过因为拥有先知而无比辉煌的弗利家后,你认为马丁会心甘情愿地看着自己家族走下坡路吗?”

“所以他那么急切地想要把我教育成先知——他甚至给邓布利多写过信!”我咬着牙说。

“相信我,我和你妈妈收到过更多的信。”安德鲁露出一抹苦笑来,“唉,我得说,那些信里的言辞相当尖刻,而且马丁多次说过他会把你带走。所以,当你在世界杯上遇袭之后,我们无法不去怀疑——当然了,我们并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是猜想。但不管如何,在那件事发生以后,你妈妈只想让你离弗利家远远的。”

“哪怕外祖父已经生病了?”我挑挑眉。

“谨慎一点总没有坏处。”安德鲁说完后,便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亲爱的,不要怪你妈妈什么都不说,她觉得既抱歉又难过,她没法和你解释,难道要说自己的父亲想把自己的女儿变成弗利家的工具吗?”

“我不会怪她。”我快速地摇了摇头,紧接着,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可你们为什么不怀疑马尔斯呢?”

“我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安德鲁说道,“但有件事没多少人知道——你还记得马尔斯生了场大病吗?外人只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但其实是他的魔力出现了一些问题,据说他现在甚至无法很好地使用召唤咒。”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极了:“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

“令人感到惊讶,对不对?”安德鲁感慨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也许就是马尔斯很少出来走动的原因。”安德鲁叹了口气,他端起杯子,将咖啡一饮而尽。随后,他低下头看了眼手表,拿起魔杖对着自己的脸念了几个咒语,一瞬间,他下巴上的胡子便不见了,头发也不再乱糟糟的了。安德鲁站起身说:“好了,这下我真的得走了。亲爱的,好好在家待着,明天葬礼开始前,我会回来接你的。”

我连忙站起来,绕过桌子抱了抱安德鲁,说:“记得告诉妈妈说我很想她。”

在安德鲁离开后没多久,艾格尼丝便带着我想要的东西回来了。小包裹里除了有我想要的伸缩耳之外,还被塞了许多花花绿绿的糖果和一些硬币。我从艾格尼丝的腿上取下羊皮纸,仔细地看着,那上面有三种不同的字迹,首先是韦斯莱双子的:“伸缩耳没有这么贵,因此我们把多余的钱还给你。”“不过看在你那么支持我们的生意的份上,我们额外赠送你一些奇妙的糖果——”紧接着是赫敏的字迹:“瑞亚,我试图制止过他们了。总而言之,千万别碰——”这行字被潦草地划掉了,随后双胞胎之一写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你吃完后的反应告诉我们,万分感谢。”这行字后面跟着一个正在不停地行脱帽礼的简笔画小人,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尽管我决定这一辈子都不碰那些糖果,但我最后还是把它们连带着伸缩耳一起收进了我的抽屉里。

第二天清晨,安德鲁准时回家,把我带到了弗利庄园。与我上回过来的时候相比,随处可见的乌鸦让如今的弗利庄园看上去更加阴森,它们栖息在茂密的灌木丛上,不时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安德鲁带着我匆匆穿过弗利庄园的大厅,往后院走去。而每当他要停下脚步与那些身穿黑色长袍的巫师们交谈的时候,我便能感觉到墙上挂着的那些弗利家祖先的画像们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他们偶尔会与身边的画像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就是她”之类的话。可是,当我怀疑地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收回目光,作出一副冷淡自持的画像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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