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时的心思更多的在膝盖的擦痕上。
那原本是交错模糊的口子,现在只剩下皮肤上一层血迹。
凡人的身体能这么快愈合吗?
记得那个花结女孩说“她皮厚着呢”、“能找出我打她的痕迹再说”……
凌芯宝在此之前只一心想知道,她成为莫现现之前经历了什么。
此刻,倒是有些好奇莫现现的过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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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的嗅觉,让凌芯宝能清晰辨出莫现现的味道。
默默跟妇人回“家”,进了“屋”,就循着味道找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
她不去乱动“莫现现”的东西,就静静听,静静看。听莫现现母亲在打电话,看莫现现床头,这间房间唯一一幅画像——
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一个老妇腿上,小女孩脸上的鼻涕、老妇的皱纹和花白头发都十分清楚。
小女孩应该是莫现现……
为什么把不太好看的画像摆放在靠近床头的位置?
凌芯宝叹口气,忍不住摸了摸床上柔软的棉被,觉得莫现现的味道很好闻,她莫名喜欢……开始陷进去。
争执声从外面传进来。
“回家了……情绪不太稳定,我要挂了……别打过来!她不肯说我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事受了什么刺激!你这么关心,怎么不自己问?”
“我tm想问!你配当妈吗?”另一边的男声拔高音调。
“我不配,你家野种的妈配!把她大片头发烫掉的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倒好意思往我身上泼粪!!”
外头到此停下了对话,妇人气息动静有点乱,似乎在忙什么。
等到妇人拿着衣服,轻手轻脚进入莫现现房间时,“莫现现”正蚕蛹一样用被子裹着自己,在大中午最热的时候。
…………
“怎么没收拾好,难道还要我给你洗?”
妇人见她磨磨蹭蹭憋着没有发作,但说话还是带点不满。
凌芯宝这时,倒想起要少动作少露馅儿,反将道:“你给我洗,不曾洗过吗?”
说着翘起腿,祖宗做派,端坐着等待被伺候。
妇人被问得一怔,眼圈发红,略显笨拙地照做。
洗澡时要提醒她小心膝盖的伤,凌芯宝却捧起水直搓,血污灰尘就不见了,剩膝盖光洁白皙,不见痕迹。
妇人似乎被气着,边给“莫现现”擦背边哭,忍受女儿的反常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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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按照约定,“莫现现”被放回学校。
“下班早点来接你,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别再乱跑了。”
“好。”
一脱缰,凌芯宝就得意忘形,把承诺不乱跑的事抛在脑后。
扎起长发,扬着莹白透光的厚皮脸,无视所有异样的眼光,走路带风,思维清晰地回到醒来的教室。
夏佐在靠走廊一边窗户的位置,花结女孩一手撑着下巴跟他聊什么,一见“莫现现”就停下。
凌芯宝原是想找夏佐,见他们一起就不打扰,要回自己的座位,走了几步,后头匆匆跟上来一个人,越跟越近。
肩膀要被触碰到的前一刻,凌芯宝侧身一闪靠边站,女孩一只发力的手推了空,口中“靠”字还没说完,摔到地上,模样狼狈。
凌芯宝蹲下查看,并不计较她的偷袭,还充满和善地关心对方。
“嗯?你没事吧?”
花结女孩人缘倒还不错,立刻有人过来扶,起身还没站稳又抬脚要往“莫现现”肚子上踹。
凌芯宝又是灵活避开去,把人家的小脸气得抽搐。
“老师要来咯!”凌芯宝好心提醒。
“你以为老师来了我就不敢揍你个臭xx?”
门口一个把风的立刻传话:“没来,别被她耍了!”
几个小跟班一听准备要把“莫现现”按到地上,门口那报信的又喊:“来了来了,是老刘。”
凌芯宝耸耸肩,一脸真诚。
到此一场小闹剧才暂停,但“莫现现”的反常举止又找来不少议论。
凌芯宝觉得好笑又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让她打几下了,她又不会痛。
占人类小女孩一点上风并没有多少满足感,而且她也落不着什么好———
即使小花结专横跋扈,也比“莫现现”受待见,这莫现现是做了什么引发众怒的事?
老师一来,刚刚的冲突无人提及,“莫现现”没带书的事倒是立刻有人上报。
凌芯宝立刻被老师重点关注,要让她背书,凌芯宝一听来了兴致。
背书还能难倒她?她通古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狱十八层,怎么可能答不上来?
她直面老师的发问——哲学的含义。
……
凌芯宝毫不意外地站到教室后面。
知之甚少又一无所获让她郁闷,莫名想啃手的冲动爬升上来。
她心想———
要不吃了他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