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白毛的意图,最难以置信的居然是几个带头施暴的女孩。
花结半天支支吾吾一句:“已经打了一顿了……”
事态似乎超出了预料,女孩子们有缩手的念头,两个女孩按手的劲儿松了些。
这几个好像还没坏到骨子里,为此凌芯宝一丝窥测人心的念头开始作祟。
她本可以趁她们犹豫之际挣开逃跑,却装模作样起来无力挣扎几下。
“放开我!求你们了,放开我。”
白毛看她毫无反抗能力的可怜样子更兴奋了。
“怎么,这时候怕了?不给甜头,就想叫哥哥们白跑一趟是吧?”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等着谁先表态。
花结心虚地眨了几下眼,拿出手机,对着夏佐和另一个混混说:
“我一人怎么压得住两条腿,你们男的力气大你们来。”
有人带头附和,几人抛弃最后一丝良知,继续边动作边商议。
“压紧点别让她乱动。”
“别拍到我脸啊!”
夏佐终于开了口,不是阻止,而是提醒他们小心:“原本打了干了不留下痕迹,她也没法怎么样,你现在拍下来了就是留证据了。”
“又不是第一次拍,打了码别被人盗了就行!”
花结依旧是无所顾忌起来,凌芯宝心想自己高估真是他们的人性了,夏佐和花结是尤其坏又聪明。
都不亲自动手,一个还敢把一切记录下来……过后可以是被逼的,怎么都能脱开关系。
想到这里凌芯宝笑了,笑出了声,引得在场的人都诧异起来。
已经抓住她一边脚踝的白毛倾压而上,另一手掐住“莫现现”的脸。
“还笑得出来,是不是春y起作用……”
凌芯宝口中喃喃念着什么,隐在发丝间的双目骤然锋利如刀,剜向眼前的白毛。
下一刻,白毛撒开两手,捂住一只眼后退着,却挡不住血汁“呲”的一声从指缝喷出,只能呜哇乱叫着“我的眼睛”后退。
退了几米难以置信地拿开手,惊叫着看着一颗血肉模糊的眼球“啪嗒”掉落在他两腿之间。
那形状,像烂了又还粘在一块的肉团,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压制住凌芯宝手脚的几人登时傻在原地使不上劲。
凌芯宝站起了身。
只见刚刚还狼狈受虐的“莫现现”,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在场的人除芯宝以外,都面无血色,再看“莫现现”时都像见了鬼。
此时花结手机里的录像画面,从芯宝脑袋的位置开始扭曲,她的脸变得不像人形,头发甚至由黑转白,这个过程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屏幕再难看清。
夏佐见势不对,先一步想开溜,然而脚下未能退开半步,就被凌芯宝发现。
只听一声“站住”,语气寻常得很,却有冰裂的干脆冷利感。
当下不止在场所有人的脚步,好像连同西吹的微风,树上摇曳的薄叶,也被定住了。
夜幕笼罩过来,附近的小路灯亮起,凌芯宝站在阴影处,更像鬼魅。
花结双腿灌铅般不听使唤,看着凌芯宝朝她转来,梗着脖子喘不过气。
凌芯宝不再废话,当先擭去女孩的意识。直问:“昨天对莫现现做了什么?全都都告诉我。”
花结木然地将昨日对莫现现的所作所为尽数托出——
她们把莫现现威胁到这里,与今天一样肆意取笑打骂。
如芯宝所猜测,她们昨日也录下了过程,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折磨人的过程,不知反复上演了多少遍,在花结手机里,一块块四四方方排布了一整个屏幕。
有扯着头发在地上拖拽,有踢踹在地还被叫站起来,继续挨踢……莫现现哪怕捂着肚子在地上痛得喘不上气,起不了身,还是要被踩手踩脸。
看花结打开了两个后,凌芯宝也会自己划过那屏幕接着看,直到昨天的莫现现出现在里面,她停下来。
昨天的莫现现与往常不同的,她通身潮红喘息不止,不知被喂了什么。
而花结女孩双眼失神,似乎也不太确定,只说那东西是混混给的,让莫现现听话出丑的药。
如果他们昨天就得逞了,这对女孩意味着什么……
简直就是诛心。
关键时刻快速愈合的身体还是起了作用,身心煎熬的莫现现拼命挣脱了去,慌不择路,直跑向树林深处,那边荒郊野岭,他们就由着莫现现自生自灭。
……
凌芯宝很好奇,莫现现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得到的答案却是……开学夏佐和几个男生看了莫现现几眼。
荒谬十足。
所谓莫现现偷窃,开始也是被栽赃,后面又逼她偷夏佐的物品,坐实她的偷窃行为,以致于被多数人孤立。
又是夏佐……
问到此处,芯宝忍不住看了夏佐一眼,他正两腿发软跪在地上,满头冷汗。
这让芯宝看出了趣味,捡起那个变形的牛奶盒走到他身边,下蹲在夏佐眼前闻了闻又晃了晃。
“这个,怎么跟早上的的味道不太一样啊?”
夏佐心虚得很,躲闪着芯宝的眼神,身体明显地颤抖着。
凌芯宝并不打算迷惑这人心志,看他清醒地面对恐惧,可比被控制成木头好玩多了。
“昨天我那个样子,是喝了你给的东西吧?”
“对……对不起……”
“里面下了什么?”
凌芯宝并不需要他做任何解释,抛开私人恩怨,她想咬断他脖子很久了,如今有了由头,不拿他第一个开刀心痒难耐。
“你要干什么?”
察觉到危险的少年徒劳地问着。
凌芯宝粲然一笑,笑出两颗尖锐的犬牙。利落将他拖倒在地。
夏佐在内,几个人,就这样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凌芯宝一口咬向夏佐的脖子。
夏佐叫地又惊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