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的妖都是该死的，我们不该利用自己的强大去扼杀他们生存的权利，我们只杀万恶的妖，明白吗？”
“……”
虞乌桕冥思苦想一番，似乎无法理解这番话，眼前这位师尊的教导与以往的教导大相径庭。从前的师尊都是教他随心而杀，倚强凌弱，万妖皆恶。
师尊为何变了？
傅宏湛见虞乌桕直溜溜地盯着苏小沫看，不悦地蹙眉，走到两人之间挡住他的视线，淡淡道：“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你切莫轻举妄动，回去抄你的经书。”
虞乌桕看向苏小沫，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然而，苏小沫视而不见。他眼尾发红，似乎极其委屈，含糊着道：“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他垂头丧气地离去，苏小沫瞧见桌上的梨花蜜酒，连续倒了三杯饮尽，心情越发郁闷。
【难道我改变不了恶毒师尊的命运，即便不作恶，作恶的剧情也会自动衍生？】
她想召唤系统出来问一问，无奈傅宏湛在场，便装作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我要睡觉，你退下吧。”
正要起身，哪知因方才过于惊惧而腿脚发软，直接跌了下去，傅宏湛手疾眼快，飞快上前单膝跪地把她接在臂弯间。
男子独特的气息瞬间笼罩苏小沫，她心漏跳一拍，抬眸凝着对方的眼眸，发直了：这……司湛还真是好看。
听到对方这般称赞，傅宏湛心里百般滋味，可时机未成熟，又不能与其相认，也只能忍了。
傅宏湛将她半抱着放在席居上，又拿起一旁的鹤氅披在她身上，柔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苏小沫心里急了，垂下眼眉，故作为难道：“你在这，我睡不着。”
傅宏湛紧捏手中沫念剑，终是轻叹一声：“那我出去守着你。”
“嗯，麻烦了。”苏小沫也不跟他客气，静静地看着他。
傅宏湛冷着脸走出厢房，等门关上，她立马呼唤系统。
【系统，难道我改变不了恶毒师尊的命运，即便不作恶，作恶的剧情也会自动衍生？】
系统：【宿主，系统没有这种功能，而且你是游离于系统规则之外的异能行者，许多时候系统都干扰不了你的行为剧情。】
苏小沫托着下颚，思前想后，忽然顿悟。
那几名万妖城弟子的死必定有蹊跷，对方意在栽赃晏殊，那肯定是跟晏殊有仇的，是何人呢？
万妖之主？那个魔王，还是未知的……
阁楼上，一身华服的万妖之主玄九霄手中捏着玉杯，唇角嗔着一抹笑，盯着拥有娃娃脸的美男子，道：“醉春峰的后起之秀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宴帝姬还真是教导有方啊，连师尊都能算计。”
玄九霄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虞乌桕听得一脸不爽，但他偏偏脸上满脸真诚，仿佛是真心夸赞。
他皮笑肉不笑：“只杀了你的几名蠢驴弟子玩玩而已，何必在意。”
玄九霄也笑靥如花：“偷师尊的剑杀，当真是少年英雄。”
虞乌桕闻言，面无表情地心想：“敢瞧不起我，等我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把你们全‘杀’了。”
就在这时，傅宏湛手持沫念剑前来，凶剑的杀气浓烈得让人远远便感觉不寒而栗，无法忽视。
玄九霄眸光微亮：“你的师兄来了，该不会你被怀疑了？”
虞乌桕狞笑：“我在师尊的剑上留下你的妖气，你觉得呢？”
玄九霄本来在姿态优雅地饮酒，扫见虞乌桕那一抹算计的坏笑，脸色立刻变了，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来找我合作一起夺取魔王的力量吗？没有我，你觉得单凭你一人能得逞？”
虞乌桕看得神清气爽，在一旁吃着糕点，悠然自得道：“放心，司湛的修为还不如我，即便得到凶剑，也杀不了你这只千年老狐狸的。”
虽然杀不了，但被那剑伤了，也是不好受的。
玄九霄一时之间摸不透虞乌桕的意图，担心这是他们师兄弟联合起来坑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化身为大鹏，展翅翱翔而去。
傅宏湛急切追过来，可玄九霄已跑了，他转头扫了一下虞乌桕，总觉得有点古怪。
他冷然问：“你怎会跟玄九霄在一起？”
虞乌桕转换平常乖巧怯弱的模样，垂眉期期艾艾道：“我、我有乖乖回厢房抄经书的，哪知道途中被这妖人掳过来质问他的弟子被杀之事，幸好师兄你及时赶到，否则我小命就不报了。”
傅宏湛不是司湛，身为穿书者他知晓所有的剧情走向和人物设定，自然对这人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考虑到剧情需求，他巴不得眼前这人早早黑化离去，好让自己与苏小沫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