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他一旁的一名锦衣卫突然站出来,拿出一块黑金色的令牌来。
“锦衣卫办事,所有人等不得私自离开。”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更是惊慌起来,有人朝这边喊了一声:“我可是滇南王世子!你敢关我?”
时渚闻言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宝蓝色绸衣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他的旁边还坐着两个楼里的姑娘,此时不知所措地靠在一起。
白沨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安排人搜查烟柳阁后,便随意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等搜查的消息。
那滇南王世子显然是知道他是谁,被他这个态度气得满脸通红:“白沨!”
他上前两步,不信邪似的往外走,却被锦衣卫拦下来。
“白沨,你管管你的这群狗,敢拦我,胆子真是肥了!”
白沨依旧是那副处惊不变的模样,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等锦衣卫办完事,世子自然就能出去了。”
滇南王世子平日里仗着身份嚣张惯了,哪里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关在这里。
他气急之下,口不择言道:“果然是没人教的小野种,当爹的做出那种事,儿子也敢来关本世子。”
时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白沨,果然见他动作停了一下,凤眸死死地定在滇南王世子身上。
他那双眸子平日里平静无波,就像潭死水一般,这会儿动了怒,那双眸子变得极黑沉,光是瞧上一眼就让人心底发凉。
“你再说一句?”
那滇南王世子见他动怒,却反倒笑了起来:“呦,你这野种竟然还会生气啊,平日里不是喜欢冷着脸吗?难不成你心里还喜欢那丢下你的爹?”
说完他哈哈大笑,半点不在意白沨会不会因此动怒,或者他觉得白沨不敢。
他笑到一半,笑容却戛然而止,只见他耳边擦过一块白色的瓷片,若不是他及时扭头,说不定整个耳朵都要被那块瓷片削下来。
但就算这样,他的耳朵还是被瓷片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整个耳朵。
他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沨,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动手。
“你!好,好样的,白沨,你就等着我父亲来找你算账吧。”
时渚在一旁看的清楚,白沨刚刚端起的茶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碎成几块,那擦过他耳朵的瓷片就是其中之一。
而白沨此时已经重新拿出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上茶水,听到滇南王世子的话后,反而笑了声。
那笑声怎么听怎么讽刺。
“那世子可一定得哭着回去,好让滇南王感受一下老来得子的惊喜。”
时渚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来,这不是在嘲讽这世子这么大了还天天跟他爹告状嘛。
没想到白沨这么冷淡的人,怼起人来嘴这么损。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人瞧着虎背熊腰,站在那里,把他身后的两个锦衣卫挡的严严实实。
却没想到他这么壮实,却是个爸宝男,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