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炉外看上去有九层高,门口仙气充盈无人把守,莫麟便带凤景睿便大摇大摆的进去寻人。
地面上刻着八阵图,六面墙上摆满了药材,那图中巍然立着一座丹炉,炉中烈火燃烧万年经久不灭。
“我说这老头跑哪去了,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唯独今日不见人影。”莫麟话音回荡,那炉中烈火更加旺盛。
景睿对火更加敏感,他见那炉中火势古怪,从两人进入,这丹炉内就被人下了封印。两人注意力被那丹炉吸引,景睿却感到好似有人靠近身后,他将莫麟护在身后。
一仙人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他打量起凤景睿来,“这神界的人怎么跑到我这炼丹炉来了?”
莫麟接过话来,“老头你这是说什么胡话,我这不是在仙界待着,白月真神近来和司尧真神一起在做那九星图,很久没开炉了。”
莫麟去给玉芝老仙捏捏肩,可那老仙不吃这套,一直盯着凤景睿看,“我没说你,他难道不也是神界的人吗?”
莫麟手上一顿,又给他捶捶腿,“老头,就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如此俊俏之人定是我神界同族,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是不是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一家人?”玉芝老仙推开莫麟,余光看向景睿,向莫麟摆摆手,“这里是仙界,岂容神凰山之人在此放肆。莫麟上神,你不与二殿下一起好好待着往我这炼丹炉跑做什么?赶快离开吧。”
莫麟见玉芝老仙扭头转身,不愿理会他,还想说些什么,被景睿拉住。
景睿向玉芝老仙行礼,“神凰山凤景睿,烦劳玉芝仙人。”
“神凰山之人无仙界口谕擅闯仙界,该当何罪。”玉芝老仙怒发冲冠,厉声喝道。
“晚辈鲁莽,只是晚辈有一好友受了重伤,需尽快增强修为调养生息,还烦请仙人为其劳心。”
“你们神界的人受了伤,还轮得到我来救?再者说连你这都不知道怎么伤的我又怎么救?”玉芝老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想赶他们走。
“那就都拿几样嘛,或者拿最厉害的不就行了。哎对了,我记得你有个给天帝上供的万灵……”玉芝老仙气的面色涨红,一把捂住莫麟的嘴,“你们两个娃娃不要命了是不是?主意都打到天帝身上去了?”
莫麟费了好大劲才把玉芝老仙的手扒下来,“你就说,你给不给吧老头。”
“就算是寻不到这白月真神,难道你这神凰山是没有人能炼药吗?”
景睿答道:“不瞒您说,晚辈好友所伤不知来源,但伤其根本,现下神凰山之药皆不可用,更是不方便叨扰昆仑神山。如今重伤昏迷,若是能得前辈大恩相救,必定是我神凰山的恩人。”
见玉芝老仙沉默许久,莫麟又在一旁添油加醋,“这样吧,我是昭阳殿的人,以二殿下的名义取万灵益泉丹总行了吧?”
听到厉山池凕的名字,玉芝老仙更是不屑,“我说了若想开药,要么拿天帝的口谕要么拿太子殿下的手谕,至于二殿下……”
话里话外都是不认这号人。
“我不管你们要救谁,也不管这神凰山有多大恩情给我。但仙界有仙界的规矩,我这药炉产出之物只认仙界之人。若是非仙界之人想要拿仙界的东西,口谕和手谕必须有一样,否则,免谈。”
两人并肩走出玉芝老仙的炼丹炉,景睿先问了:“厉山池凕在仙界很不受待见吗?”
“马马虎虎吧,明面上是仙界二殿下。暗地里,也就那么回事,不过厉山酆柯可宝贝他那弟弟了,比你宝贝凤凌霜多了。”
说完凤景睿就揍他,被莫麟躲过了。这人小气的要命,见不得凤凌霜吃一点哑巴亏是吧?
莫麟坐在台阶下,景睿思来想去,“不行,我们肯定不能找天帝,要不去找酆柯要道手谕?”
“那你想过酆柯知道这事,他定会问你要这万灵益泉丹作何用处。这万灵益泉丹是上供给天帝专用的,可以增强修为的神药。你要来总要有个由头吧?”莫麟答他,“就算酆柯给了,玉芝老头也不一定会给你,这东西若是给……”
莫麟想到一人,“给池凕啊!他乃仙界二殿下,又是酆柯的亲弟弟,若是借口用此丹药提升修为,让酆柯下道手谕说这丹药是给池凕的,你拿回去给二太子妃不就好了吗。”
景睿狂喜,可又犯了难,“我们这么贸然前去叨扰酆柯,让他堂堂仙界太子殿下替我们做事是不是不太好?”
“哎,这怎么难得倒你莫麟哥哥呢。”景睿打他,谁是你弟弟。
莫麟掏出一坛酒,正是池凕与凌霜从人间带回那坛赠与酆柯的杜康酒,池凕交代莫麟许久让他得空给酆柯送去,一来二去他便抛在脑后了。
“借酒献佛,托人办事。”
凌霜又睡了很久,缓缓睁眼。窗外微风徐徐,床沿上似是被灵儿摆上了几盆白色菊花,像极了池凕身上的味道。
那人也在他身边,手抵在额头上小憩,额间碎发遮住了眼睛。她盯着看了许久,总是能想到少年惊鸿一瞥时,正想起身,为他整理头发,却牵扯到伤口发出‘嘶’的细声。
睡梦中的人睁眼,借力将她搂在怀中,做她的软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伤口还疼吗?”凌霜摇头,她记得恍惚之间看到池凕身上也有稍许血迹,反问他,“你的伤……”
池凕见她着急,安抚她:“不碍事了,只是你睡得太久了。”
她心疼池凕为了救自己伤的那么重,抚上池凕的面颊,满是愧疚。更是怨自己因一己私欲害得池凕重伤,如今涅槃礼在即,她已彻底没了希望。
凌霜询问这是第几日,“四日。”她猛地坐起,又牵扯到伤口,强忍着伤痛,“这么多天可有人来寻过我?”
“有,可我在没人敢进来。”池凕见她脸色好了许多,这才端起床边药碗,将一勺汤药吹了几口,递到凌霜嘴边。
仙界二殿下在她寝殿中数日,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外面不知道说什么的都有。凌霜一口一口的喝下那碗中汤药,又吃了些东西,问池凕:
“景睿呢?他去哪了?”
池凕表情一冷,似是不想回答,“能下床吗?躺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