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纽扣三视图,而陶瓷片也被内部分解成因子。
大约片刻后,一堆闪着陶瓷光泽的圆形纽扣出现在舒惜霜面前,她细数一番,总计有五百枚纽扣,与丝雕打印仪上记录的数值分毫不差。
一瓶高二十厘米直径十一厘米的陶瓷就能打印五百枚直径15#纽扣,她的目光不自觉瞟向床底那一箱子的陶瓷器皿以及家里每一个家具。
她好像掌握了某种暴富机密。
舒惜霜用白布包裹住纽扣,向陈氏要来华韵居的钥匙,便兴冲冲地跑去那里。
穿梭过青石板小路,舒惜霜又被路边还没走远的那几个大婶拉住问话。
其中的林二婶最为阴阳怪气,“你要去华韵居?去了也没用,一个女儿家的总是抛头露面,看着就不安分,日后谁家敢上门提亲。婶儿我也是为你着想,不如招婿入赘,让男人来撑场面,我看李家二小子就不错......”
舒惜霜冷冷睨了林二婶,以为她是那个低眉顺目耳根软的原主?那点腌臜心思昭然若揭。
她开口冷淡,“既然李家二小子那么好,那林二婶怎么不把绿屏嫁过去,让她去李家享福。”
林二婶被她一呛,嘴里的话全堵喉咙,气得面红耳赤,指着舒惜霜的背影不知说了些什么。
舒惜霜走远好些距离没听清她的话,就算听见了,也不在意林二婶说的话。
沿着东巷往西走,舒惜霜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华韵居店门口。
相比于中穆镇其他店铺的热闹繁华,华韵居这边门庭冷清荒芜,连只老鼠都不愿停留。
舒惜霜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得先打扫一番华韵居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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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清楚了?”一名身穿浅绿长袍的男子端着模样精致的茶杯,浅啜一口茶水。
“小的看得仔细,华韵居来了个小女子,瞧着模样跟舒文傅有几分相似,想必是其女。”
冯安里把玩茶杯盖,眼里浮现出几分不屑,“闲置一年了,华韵居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怕是家里人打算变卖了。”
“走,咱百衣阁可不能让其他人捡了这个便宜。”说着,冯安里眼眸闪动几分晦暗。
舒惜霜折腾好一会工夫,这才把满是灰尘杂乱的华韵居里外打扫干净。
看着干净敞亮些许的内屋,舒惜霜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她从仓库里整理出几匹颜色素净的布料,都是些常见的麻布粗布。
她刚裁出一件准备打样,就有人踏入店门,动静不小,她抬眸望去。
“你家店主呢?我家少爷有要事相谈。”冯安里身边的小厮率先发问。
舒惜霜放下手里的针线,将纽扣塞回布包,清冷回应:“我就是华韵居的店主人,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冯安里眉头蹙起,他来这里是要便宜买下华韵居,可看了一圈周围,他觉得眼前的小女子是准备重新开张的。
那他方才还在小厮面前夸口说收下华韵居,此刻岂不是失了主子的颜面。
冯安里轻咳嗓子,“小姑娘,我知道前任店主舒文傅是你父亲,可这华韵居毕竟停业一年了,客人早就流失不复存在,倒不如归入我百衣阁,我也能给你开个五两的好价钱。”
呵,舒惜霜在心里冷笑,想拿五两打发她,怕不是觉得她一个小女子人小可欺。
“不必了,华韵居是我爹传下来的遗物,孝道二字我是略知一二,自是不可轻易贱卖。虽然华韵居停业一年不假,但我重新整顿开张未必不能让华韵居起死回生,烦请公子另找他处。”
舒惜霜的一席话基本掐断谈判的可能,冯安里身边的小厮忍不住出言讽刺:“五两银子买你这个破铺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是换作其他人,只能一二两的价钱。更何况,华韵居就算能赚钱,也只可勉强糊口。能卖给咱百衣阁那是天大的荣幸,你个小女子好没眼色,不识抬举!”
听到百衣阁,舒惜霜才有些印象。
当初的百衣阁与华韵居是实力相匹敌的两家布铺,在中穆镇里是数一数二的布铺,可自从舒文傅赌博后,华韵居逐渐退出没落至今。
深思其里的关系,舒惜霜总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明日华韵居重新开张,是好是歹,自然见分晓。”
舒惜霜目送冯安里和他小厮挥袖离开,她没有错过冯安里眼里闪过的那丝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