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高拱闻之,明显有所意动。 这时高务实不得不开口了,他出声道:“三伯,此事众位师兄已经分析得颇为清楚了,但有一点侄儿有所担忧。” 高拱现在几乎已经不把他当小孩子看,于是问道:“忧从何来?” “从张阁老而来。”高务实解释道:“太岳公与三伯虽素来交好,但侄儿以为,正因为交好,三伯便更应知悉太岳公于此事的态度之后再做决断。不管怎么说,太岳公乃华亭公之弟子,虽此二公行事大相径庭,志趣亦迥然相异,但师徒关系总是天下共知的。侄儿担心若是三伯猝然发动对华亭公的打击,太岳公恐陷入左右为难之境,届时即便不影响太岳公在朝堂处事的态度,但多少会有被三伯轻慢之感……侄儿以为此种情况实当避免。” 高拱面色一动,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想了想,道:“此事且先放一放,待我与叔大商议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