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朝廷,为了正义,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至于你长芦盐场的损失,哎呀,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嘛! 不比高拱的愤怒,高务实面色平静得很,仿佛那十五万两银子不是他舅舅家给出去的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高拱也发现高务实神态不正常。 “无话可说。”高务实一摊手,道:“记得此前,侄儿与三伯曾经谈到过盐商的‘成本’问题。当时侄儿就说,盐商或许赚钱很快,或许奢侈之极,但有很多时候,他们的‘成本’也是巨大的,奢侈也未必真是其本性本心。” 高拱不说话了,他一直对盐商的巨富颇为不满,只是要动起来实在太难,才至今没有动作。当然,也不排除因为有张四维这层关系,导致他始终找不出一个好的处理方法。 摇了摇头,高拱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道:“陈洪今天上午亲自来内阁送朱批,然后拜见了我……你不妨猜猜看,他想做什么?” 高务实笑了笑:“不用猜了,他刚才也找了侄儿我。” “哦?”高拱面色一动:“说了什么?” “大概和他与三伯所说的是同一件事——他准备向皇上推荐郭先生,起复先生。” 高拱微微一眯眼:“你怎么看他这么做的用意?” 高务实露出一抹笑,嘴角却挂着嘲讽:“他发现自己身处险境,犹如走在独木桥上,往左看是云山雾罩,往右看也是云山雾罩,哪边都有可能是悬崖……可是,若再不决定左右,那独木桥却偏偏晃了起来,眼瞅着就要塌了。” 高拱听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