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街上,沈康宁策马奔驰,直冲向城门。
街道上人头攒动,人来人往,但是沈康宁却顾及不得,手中的短鞭狠抽马屁股,有几个百姓商贩险些被他的快马撞翻,指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
渡口处,萧御牵着傅思年的手上了跳板。萧妍和萧娥也跟在后头上了画舫。
他们先坐画舫到泉宁,然后再由泉宁转客舟到金陵。
因为随行护卫及行李众多,载运的画航足有二十几艘,停在河岸边,显得浩浩荡荡的。
傅思年一上船,立刻挣脱了萧御的手,对萧妍和萧娥说:“我陪两位妹妹到船舱,瞧瞧可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
萧妍和萧娥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地跟傅思年进了船舱。姐妹两个虽然都坐过画舫,可这次要在画舫上度过一天一夜,这就稀奇得很了。
因为心情太过于兴奋,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傅思年透过画舫的琉璃窗,看到岸边的人对着他们的画舫指指点点的,脸上是羡慕的表情。
画舫很快离岸,岸边的人渐行渐远,最后化作一个个小小的黑点。
这时一匹快马沿河急驰,马上之人对着画舫不住地挥手。
萧娥笑道:“三嫂,姐姐,你瞧那人冲咱们挥手呢。”忍不住也挥手作回应。
萧妍轻拍她的后背:“小心被人指摘你举止轻挑。”
萧娥不怕:“隔得那么远,他认得我是谁?姐姐你也太过于小心了。三嫂,你来帮我评评理。”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萧娥回头,立刻就怂了,塌肩缩腰地轻声道:“三哥。”
萧御走到傅思年身边,仿似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到她后背,问萧娥:“叫你三嫂给你评什么理?”
萧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跟姐姐开了个玩笑。”
萧妍看到萧御嘴角噙着笑,大掌拉过傅思年的手,轻轻揉捏,立刻知情识趣地说:“三哥、三嫂,忙活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吧,快回去歇息吧。”
萧御轻笑起来:“也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两位妹妹歇息,先回舱了。”
说着,牵着傅思年的手去了船头。傅思年乖乖跟在他身后。
一进船舱,他就把房门合上,转过身来抱住她,将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就要亲她。
傅思年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别开脸去:“三公子,窗户的帘子还没有拉上呢。”
萧御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轻啜了几口,低笑:“怕什么?外头也没人。”
说着,追住她的唇含吮撩拨,喘息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一边亲吻一边说:“我想得紧,思年,给我。”
傅思年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亲吻,躲无可躲,但还是坚持:“窗户的帘子没有拉上。”
他到底抱着她走到窗边,伸手就要拉上那青石色撒花的锦帘。
傅思年却指着窗外道:“三公子,你看岸上那人,他似乎一直在跟着我们的船。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啊?”
上画舫时,她就留意到护卫三三两两的在船上巡逻,个个全神戒备的样子。想来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万一岸上那人知道什么内幕,特意过来给他们传递消息的,要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不管他。”萧御刷的一下拉上锦帘,伸手就要解开她的腰带。
傅思年羞红着脸,按住他的手:“三公子,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萧御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角,作为她不专心的惩罚,“好,我去瞧瞧。”
得他这句话,傅思年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
不料他下一句却说:“不过有件事你要记住,思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事你躲不过的。”
傅思年面色一僵。
萧御出了船舱,示意马施放下一艘小舢舨,到岸边询问那人为什么一直跟着他们。
马施回来说:“三公子,那人是彻公子的谋士,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三奶奶。”
这可奇了,有事情不找他,反倒找他的妻子。
萧御想到之前在萧府时,傅思年和那谋士对视的眼神,直觉对那谋士极为不喜。不过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吩咐道:“把他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概赶了许久的路,沈康宁上船的时候,额头上满脑门的汗。
萧御坐在主位,捏着甜白瓷的茶盏。矜贵的世家公子,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却掩饰不了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优越感。
“沈先生,听说你要找我的妻子?”
沈康宁朝他施了一礼:“不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德嘉县主,还望三公子行个方便。”
萧御慢条斯里的饮了一口茶水:“你有话,便对我说吧。我会帮你转告她的。”
沈康宁寸步不让:“我要当面对她说。”
萧御笑了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既然如此,马施,送客!”
马施拎起沈康宁的后颈处的衣领,拖着他出了舱门。
沈康宁手忙脚乱地挣扎,口中大喊:“德嘉县主,德嘉县主,我有话要告诉你!”
虽然马施及时掩住他的口鼻,到底被他喊出了几声。
傅思年听到动静,推开舱门循声找去。
那沈康宁已被拖到甲板,一见到傅思年的身影,不知怎地竟爆发一股大力,从马施手中挣脱,冲着傅思年的方向大喊:“姐,我是沈……”
傅思年认出了对方是早上见过的跟在萧彻身边的谋士,还待走过去,却被萧御拉住了。
“那人怕不是个疯子,莫要过去,仔细伤着了你。”
傅思年无语,人家可是位谋士,怎么可能是疯子。
她越过萧御往甲板上看,却见那谋士茫然四顾,惊骇道:“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代化钢筋林立的城市,灼热的阳光将整个城市笼罩住。
医院手术室外头的长骑上,打着盹的沈康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回到现实生活中了。
怎么回事,他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