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哑口无言的境地。 他们诵读四书五经,研习儒家经典,但对于人物传记的兴趣寥寥,自然无法理解姜太公为何要杀死华士。 见他们一个个眼神闪躲,顾望舒则转身看向赫连佶: “殿下可知为何?” 赫连佶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嗯……这个……”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顾望舒曾经说过的话,遂脱口而出: “因为华士既不愿意做天子的臣子,也不愿意做臣子的客卿?” 顾望舒点头。 “没错,姜太公就是这么回答周文王的。” “太公望不能让其臣服,难以与其结交,这样的人不可教化,召他三次而不来,就是叛逆之民,如果不加以惩处反而表彰他,岂不是使他成为全国百姓效仿的对象,那要太公望这个国君还有什么用呢?” “太公弃贤诛华士,孔丘立斩少正卯,这两个故事告诉我们为政之道要略小重大,治世要以大德为上。” “吕行的行为对治理国家不利,我杀之有何不可?” 顾望舒的一番议论,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如同尖锐锋利的剑直刺人心,又如闷雷在耳边炸开,狠狠给他们上了一堂课。 尤其是那些自视甚高的儒士,自以为吃了些墨水便身具傲骨,实则未脱酸腐之气。 他们肚子里不过是一肚子的酸腐,却自命清高。 如今被顾望舒四两拨千斤地讽刺一番,他们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颇有些挂不住。 他们所敬仰崇拜的吕老,被他们奉为不畏强权、超然物外的当世大儒,其实就是个不懂尊卑视法令于无物的傲慢小人。 朝廷来请他是看得起他,他非但不感恩戴德,还自命不凡,此等态度被杀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