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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2 / 4)

他们要是看到我……”

痛苦似乎再次侵袭了他。

他看上去简直想立马转身就跑。

但是,有人轻轻叫住了他:“迪诺?这不是迪诺吗?”

他一僵,娑由寻声看过去,就见一个系着麻布围裙的中年女性正端着个水盆站在一间饭馆的门口。

她显然是那间店的老板娘,正端着水出来给门口摆放的花浇水,看到迪诺时,她脸上绽放出一种平和温柔的微笑来:“他们都说你去和那群混蛋谈判了,你怎么在这里呢?是已经回来了吗?我们怕牵连你们,所以今天都没开张呢,你怎么还弄得脏兮兮的?是起冲突了吗?”

她担忧的神色毫不掩饰,很快将目光落在了娑由身上:“这位是?”

迪诺哑口无言,老板娘却已经进门拿了条毛巾出来,示意他进店去:“快过来,把头发擦擦,唉呀,身上也都是沙,来换身衣服吧,小心感冒了,说实话,如果是在和身边那位漂亮可爱的小姐约会的话,那你这副样子实在太失礼了哦。”

伴随着她的话,周围陆陆续续有人探头过来,原本午后安静的街道很快变得热闹起来,孩童三五成群窜出来,欢跃的笑声回荡在夏末的空气中,追着少年的身影跑来:“迪诺哥!”

但迪诺突然跑了起来,他结结巴巴说:“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埋头往前跑,像是不管不顾一样,将所有困惑关怀的目光都抛之脑后。

娑由追上他的时候,迪诺抱膝坐在一座钟楼上。

从地面上一路爬着石砌的楼梯往上,到达最顶层的时候,迎面拂来的风吹扬了娑由的长发。

她的伞尖叩在地上发出声音,裙角翻飞的雪白花边像一朵旋开的花。

知道她已经上来的少年坐在钟楼的边缘,面向没有栏杆遮挡的豁口,背对着她,对她说:“这里可以看到整座小镇,从这里看到的夕阳也是最漂亮的。”

娑由说:“现在才下午。”

伴随着她的话,她的目光望出去,整座小镇好像在这个高度缩成辽阔的一片。

那些接壤的群山,海天想连的碧海,以及座落在这片土地上的暖色的屋落与人群,都被浅薄的日光亲吻着。

迪诺说:“那我们在这里等到傍晚吧,你会看到最漂亮的晚霞的。”

娑由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拒绝,只是提醒他:“你已经偏离道路了哦,想回家的话可不是这个方向。”

“……”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一条毛巾盖上了他的脑袋。

他一愣,看了她一眼,便听娑由笑道:“这是那位女士让我给你的,没想到作为Mafia,你还挺受欢迎的呢,那些人看上去都很喜欢你。”

“因为加百罗涅世代庇护着这片土地,我父亲也一样。”迪诺的神情掩在毛巾下,说:“面对这里的居民,加百罗涅历代的Boss和成员都不选择武力镇压和恐吓,而是选择融入和保护。”

“你很清楚嘛。”娑由笑道。

“嗯。”他点了点头,似乎因此想起什么开心的事,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我从小就一直在镇上跑,大家都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我,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去了哪里,他们都会打从心底欢迎我回来,对了,刚才那位女士家的披萨我超喜欢,我经常去那里吃,我还辅导过她五岁的孩子的作业呢。”

可是,娑由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笑意:“但他们现在正饱受坏人的欺负。”

他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知道,我也想帮助他们……可是,我很清楚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

“都说了你自己不行的话就由我来嘛。”娑由弯身凑近他,她的言语好像具备某种力量和诱惑,让人无端的安心:“什么都不做的话,什么都会失去的哦,虽然杀了人,但至少保护了居民不是吗?”

他的眸子闪动了一瞬,似乎因此产生了动摇。

娑由在他的沉默中感受到了挣扎和抗争,她耐心地等待了一会,便听到他轻声说:“我果然还是不想当mafia,娑由。”

“你可真麻烦呢。”娑由如此评价道。

言毕,她猛地抓住了迪诺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

他吓得头上的毛巾掉在了钟楼的地上,颤抖着攥住了她的手:“你、你要干什么?!”

“带你回家呀。”这么说的娑由扯着他往虚空的前方走:“从这里跳下去会更快吧。”

迪诺瞪圆眼睛,瞬间挣扎起来大声叫道:“会死的会死的!你知道这里有多高吗?!”

娑由无辜地眨了眨眼,突如其来的坏心眼让她哈哈哈地笑出声来,恶劣与狡黠同时从她漆黑的眼底闪过:“反正回去后也会死,现在在这里摔死也没什么吧?”

“……什么?”他一懵。

“唔。”她歪了歪头,调转位置,让迪诺整个人以一个斜角的角度垂在没有任何落点的虚空中。

瞬间没了支撑而往后仰的人,身体因生的本能而变得僵硬,对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茫然。

娑由却满含天真地笑道:“简单来说,就是我已经厌倦迪诺了。”

她在以钟楼穹顶为背景的画面中笑道:“迪诺真的很天真呢,你真的是Reborn先生的学生吗?虽然觉得逃跑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看你也没有作好逃跑的觉悟呀,这样我可是也不想带你去日本的哦,相对的,你逃跑了,你没有选择战斗,你觉得敌人会纵容你吗?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不管你如何逃避都肯定会杀了你的,时间早晚罢了,说不定你现在回家就会发现,他们已经恣无忌惮闯进了你家,所以,在那死和在这死有什么区别吗?”

恰逢钟楼的钟声响起,震耳欲聋,惊飞了底下雪白的飞鸟。

娑由在翎羽飘落的日光中,其黑发像浪潮一般,纷纷扰扰地掠过脸颊:“我这个人原则上不会乱杀人,但杀掉觉得碍事和讨厌的人也是常有的事,迪诺,你现在就是我讨厌的人哦。”

就此,她看到的是他滚滚坠落的泪珠。

奇怪的是,这一刻,他的脸上没有恐惧,也不再害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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