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英俊的面庞彻底沉了下去。 他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冷厉,黑眸冷冷扫过去,凌厉的气息让盛母顿时大气不敢喘。 这个男人…… 顾尔尔找得野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气势! “你、你别想甩干净,如果不是她锁门,我女儿绝不会失了名声和清白,她也绝不能轻易嫁给一个戏子!” 那艾瑞克什么的,只是一个乐队的主唱,怎么能配得上盛家的千金。 他们将盛柔送到莫家,不就是为了让她顶着第一名媛的名号嫁入豪门吗? “那是你的事。” 傅司寒冷眼扫过去,厚实的手掌紧紧扣着身侧女孩的手。 看着从领带一侧继续渗透出来的血迹,顿时整张脸都阴沉了下去。 便二话不说,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 “寒爷。” 顾尔尔吃了一惊,下意识伸出手抱紧他脖子。 知道他现在阴沉着面容,很不高兴的样子。 便将唇贴在男人耳边,轻轻柔柔道。 “天黑,慢点。” “好。” 傅司寒稍稍放慢了脚步,但却是笔直朝莫家大门走过去。 直到快到门口停车的位置时,院子里刚好有两辆车驶进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 “傅司寒,你带着小公主要去哪?” 莫将下了车,眉宇沉沉,盯紧了他的样子,跟防贼似的。 而另外一边,莫铠也关上了车门,一边整理了下西装,一边皱眉打量着他。 “这么晚了,要出门?” 当然是要出门。 而且是一去不回的那种。 傅司寒紧紧抱着怀里纤细的身躯,现在对这两人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便冷声道。 “我要带尔尔离开。” “什么?” 莫将吃了一惊,饶是他也见惯了各种风浪,可此刻骤闻傅司寒说的话,也忍不住皱眉。 “尔尔刚认祖归宗,这个年节还没过完,你现在带她走,于理不合吧?” “理?” 傅司寒语气森寒,漆黑的眸里盛着冷冷寒意。 “什么是理?” “我太太在你们家受尽委屈,是理?” “她被人冤枉、惩罚,受伤,是理??” “小公主受伤了?”莫铠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赶紧绕过去看,“哪里受伤?快请医生。” “不必了!” 傅司寒拨开两人便要抱着她上车。 一直到这时,顾尔尔才终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嗓音浅浅柔柔的撒娇。 “是老太太不明事理,和舅舅们没关系的呀。” “寒爷你不要迁怒他们嘛。” “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可我手上的伤口其实还好,真的!” 她眸子亮晶晶的,手捧着他的脸,目光笔直望入男人眼底,期待他能相信。 可傅司寒只是缓缓将人放下,长臂仍旧占有欲极强地落在她腰间,言下之意已格外明显。 “小公主,伤在哪?给大舅舅看看。” 莫铠急忙上前,目光自她身上逡巡而过。 而后终于看见了她手掌上的血迹,眼神瞬间凌厉。 “谁做的!” “妈的,我就出去一会,谁这么大胆子,在莫家就敢对小公主动手!” 莫将着急得爆出口。 反倒是莫铠神色越发凝重,看了好一会之后,才终于抬起头望向傅司寒。 “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一个解释。” 他已然明白了这样的伤口来源。 莫辰急急忙忙打电话给他们回来,嘴里含着江湖救急,还提到了小公主被老太太带去祠堂。 他们紧赶慢赶回来之后,却撞见傅司寒带着小公主要离开。 手里头的伤是怎么来的,已经不言而喻。 便认真低下头,“是我们的失误,让小公主在眼皮子底下受伤,我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没有这么严重啦。”顾尔尔见他神情严肃,而寒爷好像还当了真似的,连忙解释。 可傅司寒直接摊开了她的手掌心。 “怎么不严重?” “太太,你当真自己是石头做的?这么深的伤口,不疼?” “我……” 顾尔尔就是想劝和。 可掀了掀唇,看见他俊脸上那样的紧张和担心,到嘴边的话也只能硬生生收回去。 最后可怜巴巴地嘟着唇。 “我只是不想你们吵架嘛。” “不会。” 莫铠笑了笑,低声安抚,“小公主放心,你的舅舅们也是明事理的。今天是我们没保护好你,他生气也理所应当。” “但是尔尔手上的伤口这么深,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鞭子打的吧?如果是的话,必须要立刻治疗,不然极容易感染。” “家里有药有纱布,很快就能处理好。但如果现在赶去医院,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孰轻孰重,傅司寒自然要掂量。 “好。” 话音落下。 傅司寒便毫不犹豫点了头,抱上顾尔尔便调转了方向,“把东西送到房间来!” “好的!莫辰,你赶紧过来,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