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说。” “傅临不管怎么说,也是司寒的爸爸。何况他这个人做事情总是谋略而后动,不然当年也不会忽然做出离了婚就立刻私奔的事情……” “尔尔宝贝,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有点担心。” “别怕。”顾尔尔轻轻拍着她的手,低声安抚道,“妈,一切有我呢。既然你也这样觉得,待会回去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寒爷,和他一起商量。” “……好。尔尔,妈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女人,以前他对我便不算好,在司寒很小的时候,说抛弃我们就抛弃了我们。而后被老爷子逐出家门,这许多年一直没有消息。我、我不知道再见到他自己能不能撑得住,尔尔……妈现在,只能靠你们了。” 顾尔尔重重点头,看着陈秋月泛红的眼圈,心里头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能量。 好像凭空之中,自己便有了力气。 是了。 她忽然意识到,二十五年来,陈秋月还是唯一一个真诚告诉她,需要她,也依赖她的长辈。 …… 是夜。 顾尔尔回去时天色已然全黑,路上灯火霓虹闪烁着,银色奔驰穿过车水马龙的公路,拐进小道,最后停在了别墅内。 “夫人,您回来了。” 佣人上前帮她打开了车门,动作熟稔又精细。 “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呢。只有小少爷闹了一阵,说您本来答应了天黑之前回来,结果不守信用。后来王嫂做了些点心,又陪着他画画,安抚住了。” 顾尔尔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已经九点半。 小家伙这个时候,怕是已经睡着了。 “小少爷一直很乖,画画累了之后,便洗了澡自己去床上睡觉,还交代了我们,等你回来之后也不要喊醒他,他生气了。” 顾尔尔莞尔,一时哭笑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明天一早准备好礼物去跟他道歉。” “好嘞。”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明天得买点什么样稀奇的物件,才能将那发脾气的小家伙哄好。 书房的灯暗着,主卧也没有人。 寒爷竟还没有回来、 眼看着天色昏黑,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些暗沉的雷声。 怕是要下雨。 顾尔尔洗了澡吹干头发,站在阳台朝远处看了看,终于看见了那辆从外面行驶进来的黑色汽车。 劳斯莱斯稳健地停靠在院内。 车门打开,一道颀长而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长腿迈开,正欲往前走。 可忽然间,他似乎有了心灵感应一般,直接抬起了头。 二楼阳台上站着一道人影。 乌黑深沉的天色下,女孩穿着一身乳白色的睡袍,大半个身子靠在栏杆上,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脑后,被风吹乱。 “太太。” 他缓缓开口,嗓音温温沉沉的,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牵挂之意。 阿桑甚至瞧见他唇畔多出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 “爷,资料。” “去休息吧,明天再处理。” “好的。” 傅司寒长腿迈开,步伐似乎比寻常更轻快了些。 上楼梯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忍不住的一步跨三个台阶,好像忽然间心里头便有了一种冲劲,想要尽快赶到她面前。 心脏跳动的速度在加快,那张俊脸上时不时会多些淡淡的雀跃。 直到推开了房门。 “你回来啦。” 女孩迎上前,姣好干净的面容上覆着一层很淡很淡的笑意,宛如月光光华一般,让她那张素净的面庞,都显得晶莹剔透。 傅司寒“嗯”了一声,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 却是一口都不喝,直接伸长手臂,将女孩纤细的身躯揽入怀中。 他很想念她。 顾尔尔大约能从这个动作里,猜测到这份思念的意思。 她乖巧听话,就这样靠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有点酒味。” 女孩嗓音软软糯糯的,不像埋怨,反而更多了一分撒娇的意味。 傅司寒缓缓松开手,漆黑如墨色的眸缓缓垂落,静静凝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手正好落在她肩膀,两人隔开了半米距离。 他闻了闻自己的味道,哑声开口。 “抱歉。喝了几杯。” “熏到你了?” “还好……去洗澡啦。”女孩推了推他。 秀气的鼻尖仍旧会皱起来,有些嫌弃地将一套睡衣放在他怀里。 催促着。 “快去。” “好。”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顾尔尔的身体却越发紧张起来。 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刚刚琢磨出来的东西,却实在不知要如何向寒爷开口。 他又会是什么反应? 惊讶? 憎恶? 还是……也会欣慰。 正在思忖之间,傅司寒便已经洗了澡出来。 “这么快?” 前后不到十分钟。 男人挑开眉,胡乱擦拭着湿漉漉的发,身上四处都还沾着你水。 他竟是根本没穿那套睡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