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铁花架,膝盖传来一阵刺痛。 受伤了。 鲜血从膝盖涌了出来…… 可是墨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抱着裴书雅走远了。 唐知落僵在原地。 那一瞬间眼睛模糊了,身上的肋骨也宛如被人抽走了,疼得她整个人抖了抖。 然而并没有结束。 墨寻走后,墨世霆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一群人围住唐知落,宛如乌云压顶。 唐知落泪眼朦胧抬头,顶上一点光都没有了。 墨明希找到机会,在墨世霆耳边说:“爸,我刚才看到唐知落拿剪刀扎大嫂。” 墨明希睁着眼睛说瞎话。 墨世霆眼中涌动着极深的厌恶,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来了我们墨家两天,天天都在闯祸,丢人现眼的东西。” 唐知落指尖颤了颤。 墨世霆甚至没问她有没有做,直接就把罪名给她安上了,“滚去主宅外面站着。” 唐知落一愣,脸白了,“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罚我?” “你没做,你手上的剪刀怎么会有血?这要是让人来验,你敢说剪刀上没有你的指纹?”墨世霆质问她,眼神很冷,“今天是裴家人不在庄园里,这要是书雅的父母在这,你拿剪刀扎她,你以为他们会不追究你?” 唐知落怔住。 区别就在这了,剪刀上有她的指纹。 而她如果被冤枉,她的父母是绝不可能会来墨家帮她出头的。 这就是背后没人的劣势。 没有人会相信,是裴书雅自己将手扎到剪刀尖上的,她在外人眼里温柔,美丽,娴雅,是个顶好的女人。 反观她,家境不行,却非要挤进墨家做人上人,所以在别人眼里她都是贪婪的,爱钱的。 唐知落无话可说。 因为解释了也没用。 墨世霆叫来一个佣人,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将唐知落拖到主宅外面站着。 唐知落不肯去,被两个人佣人扣住,硬将她两条手掰到身后,押着去了主宅外。 墨明希跟江蔓云见她终于犯错了,两人痛快地笑了起来。 唐知落被迫站在冷风里,神情麻木。 佣人小宋被留下来看着她。 小宋正是那个负责酒杯的女佣。 小宋一点都不同情唐知落,冷冷地看着她,“真是个害人精。” 她要是自己乖乖罚站,她就不用在这风口里陪着她了,冷得要死! 所以小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墨家的,非要嫁进来,这不就好了,大年初一,让所有亲戚看到你被罚站在这里,还要连累我在这里看着你,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唐知落心酸涩成了一片。 墨寻跟奶奶一走,她就是众矢之的。 没人在乎是谁犯的错,他们只是要赶她走。 是啊,墨世霆的话一点没说错,她不进墨家的大门,不用遭受这些的。 可她要是走进来了,那就是要与虎谋皮。 就像墨寻的母亲一样,有命嫁进来,不一定有命活到最后的。 唐知落忽然想回家了。 留在这里干嘛呢? 一天天的那么多阴谋诡计,留在这里等着被陷害么? 想清楚后她就不站了,转身从主宅门口离开。 她才不要像电视上演的那些女人一样,在这里站到深夜,等奶奶和墨寻来解救她。 何必呢? 又不是没脚,也不是非墨家不可,自己走就是。 于是她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了墨家。 “二少夫人,你做什么?先生让你在这里罚站,你怎么能自己走了呢?”小宋在后面大喊大叫。 唐知落置若罔闻,走远了。 小宋跑去主宅禀告,“先生,二少夫人自己走了!” 墨家的亲戚都走了。 主宅里剩下墨家一家人。 墨世霆坐在沙发上,听到小宋的话,沉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起身上了二楼。 她要是乖乖离婚,不就不用遭受这些了么。 墨明希看墨世霆走了,转头对江蔓云说:“还以为今天能罚她呢,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这不挺好的么?有自知之明。”江蔓云不怎么在意。 “今天害得我撞倒了奶奶的花,我都恨死她了。”墨明希哼了一声。 江蔓云摸摸她的头,“算了,都已经走了。” “那条黄钻项链就这么给她了?”墨明希很不满意。 江蔓云笑了笑,“怎么可能?回头我还要去找她拿的……” 墨北城从楼上下来,听见江蔓云的话,沉思了片刻,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墨家庄园大的望不到尽头,唐知落这么离开,是走不出去的。 就算能走出去,外面也是山道,她徒步回市区需要走好几个小时,不可能办到的,而且她还穿着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