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地回道:“这洪福给你要不要?”
武贵人兀地站起身,捏着嗓子说:“安贵人这是何意?我好心来道贺,你不领情就算了,怎地无来由就埋汰别人?”
“我说把洪福给你,就是埋汰了?你这么玻璃心,在后宫能混得下去不?”
武贵人听不懂安采沁什么意思,但大概也猜得出不是什么好话,恶狠狠地回道:“入宫两年,才第一次被皇上召见,你得意什么?就是石熹妃当时受尽皇宠,此刻不也是连圣颜都不得见。你们两个好得很,一丘之貉。咱们日后再见长短。”说完,一甩袖子一跺脚,就走了。
崔嬷嬷看着武贵人的背影,叹了口气:“主子,这后宫复杂,你不该无事就得罪这些人。”
“我没有心情跟她虚与委蛇。”安采沁回道。
崔嬷嬷看着安贵人那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女儿家第一次紧张,就没再说什么。嫔妃第一次侍寝,有一堆事情要准备和交代,武贵人偏偏此刻来拜访,也是不合规矩的。只要安贵人今日将圣上伺候好了,武贵人之流以后也就是踩在脚下的人物而已,不在意也罢。
崔嬷嬷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了安贵人的心情,就略过不提,继续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这要是在其他宫里,怕是会跟过年一样去庆祝,可是安采沁那毫无道理的萎靡不振却给整个翊坤宫东殿笼上了厚厚的一层雾霾,压得大家呼吸不畅。直到高公公带人来接,崔嬷嬷、六儿和荷儿都惴惴不安,生怕主子的这幅神态今晚会得罪了圣上。
崔嬷嬷怎么也想不明白整个后宫都争破头的机会怎么到了安贵人这里像变了味。她刚刚想解释夫妻之事,安贵人说自己都懂,不用费心,看着也不像紧张,却似发自内心的不高兴。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妃子因为皇上的宠幸而不开心?
崔嬷嬷摇了摇头,看着随高公公一行人离去的安贵人,只能内心祈祷今夜一切顺利,别出什么岔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