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她们没选择铃的家作为复盘地,转到去了文羽租住的小阁楼,离河边的公园很近,不少人会选择在这里进行娱乐,人多就显得这边上的小阁楼格外不起眼。
阁楼的建筑以木才作为主要元素,空气间飘散着木屑味和绣球花的香淡,与以往的大门不一样,既不是要是也不是指纹,是个别有创意的迷宫门,层层叠叠的极为繁密复杂。
她说,这里的好处很多,因为房子有个隐秘的机关设计,所以她可以随意进出并不麻烦,可别有用心之人却一点眉目也没有,有人说,站的高望的清楚,可……
这屋里前的迷宫每一条路都是障碍,没有出路。
她拿起特制的硬币投入门口的信箱,机关便可以启动了,迷道九九归一最终合并为一条道路。这也让人大开眼界,真没想到一个大学生能捣鼓出来这样眼花缭乱的机关。
“那个,我喜欢收集小饰品,屋子里都是满墙满地的东西。”
也对,基地里也时常看到这种小物件儿,没想到这里才是她的大本营,悦影趁门还没合上,飞速冲了进来满脸都是抱怨之色。
“把他们收拾了一顿,那个大连倒是撒丫子跑得快,可让我好找!”
“那找到没?”
“他妈的……”
“……”
“……”
二人了然,把打包的饭拿了出来,悦影也不再讲话,安静的刨起了饭,樱桃大的小嘴霎时被塞满了东西,还一口接着一口。
“在大连那里得到一条,急有用的线索,那晚还有一人与铃一道和大连起过冲突,应该是这件事儿的线索——铃的丈夫梵石。”
一个生疏的名字落入耳中,文羽和悦影也没什么反应,等待下文,娴沐将经过细细道出,强调着:“大连说,是他先动的手;其次,他说没想过要杀害我。”
抓住这两个关键点,文羽打开电脑开始搜寻梵石的信息,炯炯有神的蓝色双眸紧盯屏幕,接着开始从脑中抽取关键,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点击确认把信息一律传入电脑。
“那晚大连的还击是因为,铃在什么前提下对他恶语相迎,导致她得到毁灭性的伤害,所以她的目标到底是…”
文的声音不轻不响的吐露:“出来了,梵石,26岁,父母双亡,初中学历,就业于一家宠物医院。有案底,还曾查出过患有躁郁症,在医院留下记录。”
娴沐被打断,也失了思绪才仔细思考关于梵石的一切,蓦地问道:“这家宠物医院位居何处?”
文羽敲击键盘的声音,让悦影也抬起头注视着,这仿佛是什么索命铃,牵系着她们的心。
“也不在市中心,和三甲医院一样,而且还就在医院旁边。”
这消息犹如滚滚长江水冲破了浩劫,迎面直上将糜烂的一切冲刷了个彻底,再回头看已经过了万重山了。
悦影反应过来,猛地一只手拍在文羽身上:“那不就是说,铃不辞万里去了那里,不就是为了他吗?”
一个关键问题迎刃而解,娴沐缓缓松了口气。
文羽抖了抖肩膀,甩开她,接着补充:“他的经济水平极低,连父母葬礼都是靠着铃,后补办的。”
没错,正如悦影心中所想一致,他在吃软饭。
“下一步我们有必要去探清他的底细。”娴沐再一次发声,信息里主观里掺着客观,只能去细细了解探得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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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石和铃并未去民政局领过证,这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身份证!
这个男人的存在很令人诧异,没有身份证就相当于没有通行码,在遇到铃之前,一直漂泊乞讨,现在通过铃的关系拥有了一份宠物医院洒扫的活。
在这个小县里生活这么久旁人对他的评价一致都是没良心,混小子,不正常。
他也常常表现出一副精神病的模样,是默许了还是天生的,没人知道;但真有时候发起疯来于疯狗没两样,一般这时候都得靠邻舍一同请医生来上一记镇定剂,才能平安无事。铃也因此辞去原有的稳定工作,来到迢迢几十里的三甲医院就职,方便下班就去看看他。
他没什么钱,家里一碧如洗小偷来了都得愣两眼,总共十平方房东算来算去,还是把这个厕所大小的屋子给了他,除了第一个月的租金他再没来逼他交过租。考虑到这一点,铃只好每日上下班都开车回到林苑,一来一回的耗费很久,这个情况一直从两年前维持至现在,这似乎成为一种习惯。
人们总说他贪了大便宜,忽然之间有了工作,有了女人,没人知道这中间夹杂了什么爱情故事……
这是彼此心中永存的纪念,捆绑着他们的永恒枷锁,对于他来说,他没什么可以失去,除了她。
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