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 可惜啊! 其实和他一样因为各种错误,被赶出主力部队到治安军里任职的还有不少! 这些事看似是小事,但是主力部队对士兵的要求是,你可以不勇敢甚至懦弱,但是你绝对不能成为一个违反军规的刺头。 因为刺头代表着士兵依旧保持着个性,而个性在军队,尤其是以严苛军纪为核心的救民军里,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救民军需要的士兵,是和木头人一样的士兵,军官下令你往前走,哪怕前面是一个茅坑,你也的跳下去,而且还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救民军对士兵的训练目标,就是力争磨灭士兵的所有个性乃至人性,让他们成为一个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机械士兵。 要不然的话,你怎么让他们上了战场后,迎着敌人的枪炮弓箭还能够保持装填,开枪啊,并且还得是听从军官的口令统一装填、开枪! 要不然的话,你怎么让他们顶着敌人的火力,一抢不发,只是闷头齐步走,一直走到距离敌人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才齐射,然后齐射完就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冲上去啊! 要做到这些,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士兵的勇气,更多的还是需要他们对命令的本能服从,哪怕他们害怕,哪怕他们手脚都在颤抖,但必须服从命令! 很明显,能够为了袍泽,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去报复的士兵,是个真汉子。 但是为了队伍的纯粹性,这种人还是会被无情的优化掉。 齐岐山并没有插口属下们的议论,他看着眼前这支从自己面前不断走过的部队,心中放下了委屈,又是忍不住生出了豪迈之情,有此强军,我大乾何愁不兴,收复莱州府城是之日可待的事,他日横扫山东周边数省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人停在路边让眼前的这支大军过去的时候,此时一个骑着马的军官也是策马到了齐岐山等人面前,他过来后先是敬了个拱手军礼。 这拱手军礼乃是中国军人的传统军礼了,汉武帝视察军营的时候,周亚夫就是用拱手礼相迎,因为身着盔甲不便行跪拜礼。 作为一个自诩标榜为正统的不能再正统的汉人王朝,救民军的军礼同样不能免俗,沿用了这种拥有数千年传统的军礼,甚至还在军制条例里正是规定了下来。 救民军身为一支处处讲军法,处处守纪律的近代军队,基本上一言一眼都是有着刻板而严苛的要求,不仅仅是战场纪律,日常也是有着诸多规矩。 比如军制条例规定,将士相见,不管是士兵还是将官,职位高低,一律以拱手礼相敬,不得行跪拜之礼,有损军人之威。 即便是面圣的时候,除去特殊场合,比如明确规定的大朝会将士需要行跪拜之礼外,其他时候如果将士一身戎装,一律免除跪拜之礼。 只有身穿便装的时候见驾,才需要行跪拜之礼,但是军人一年到头基本是军装,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是免除军人的跪拜之礼。 齐岐山朝着这个百户微微点了点头,这是才听这个百户道:“敢问可是莱州府尊齐大人当面?” 齐岐山道:“本官正是!” 百户道:“齐大人,我家指挥使有请!” 齐岐山当即点头,然后就是随着这个百户上前,不用多时就是看见了这个百户口中的指挥使。 不过看到眼前这人的时候,齐岐山却表现的很诧异。 因为这个指挥使,并不是他还算是熟悉的陈先赟,而是大王在下山之后,收服的一个白莲教的高层,名字叫做李修文,算是识文断字的,所以后来进入了大都督府参谋处,与钱进一同辅佐楚行。 只是什么时候,这厮成了第三卫的指挥使了? 陈先赟这倒霉蛋跑哪里去了? 莫不是又搞愚忠那一套,被大王丢官去职了?又或是战败,直接死在战场上了? 如果让晋身为上直卫亲军指挥使,且武勋比一般指挥使高两三阶的陈先赟知道他这种想法,少不得上来踹两脚。 日了犬。 老子怎么得罪了你? 你脑子里都是老子怎么倒霉倒霉,老子就不能升官? 李修文年纪跟齐岐山差不多,不过一点没有读书人出身的样子,身材健硕的很,带着一个镶着银边儿的眼镜,有一种斯文猛男的感觉,跟齐岐山这种整日酒肉穿肠过,大王心中坐的畜生完全是一天一地。 不过齐岐山倒是丝毫不在意两个人的身材差别巨大,走进后就是很热情的喊了起来:“呦,这不是咱们的李参谋,李老弟吗?哎呦,这可真快,一转眼你就做到了指挥使呢,让老哥哥沾沾喜气。” 李修文之所以被踹去白莲教,为红娘子不喜,就是因为这家伙性格十分沉闷,跟白莲教一众高层的那种痞气、凶气格格不入。 而且他对白莲教的一干宗教系统不太认可,因为他早些年随着江南的商人,去过欧洲,跟一众传教士关系不错,之前差一点就拜神父,皈依老耶。 后来被楚行挖掘,又懂外语,楚行便将救民军俘虏的一些西洋传教士派给他带,时间久了他对于火器的使用,战术战法也有了一定独特的了解。 这一次楚行想试一试,这个喝了些洋墨水的家伙,能不能给军中吹出来一股新风气。 毕竟接下来要跟孙元化PK,那是养雇佣军的老祖宗,战斗力应该不至于太差。 不过李修文虽然做了军中的指挥使,性格依然沉闷,面对齐岐山的恭维,很不是恰当的回应道:“不敢当,齐大人您不也是咱们救民军第一封疆大吏么。” 齐岐山微微点头,说了句,“还好吧。” 齐岐山瞅着这厮,心里就烦闷,陈先赟那家伙是个闷骚,起码可以跟自己一起摇摆,大家一起骚。 可这家伙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个闷葫芦。 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开口问候顶多说一句,你好,然后就没有了。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