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做工精良,吸引了阎应元的注意,这群民团乡勇让他们加入到正面战场打仗,那肯定是极其拉胯的,但是让他们痛打落水狗,却真的是绰绰有余。 阎应元在军中高声喊道:“只抓有甲胄者,抓到大鱼,我们就发了。” 瞬间方文天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父亲这支船队上的将士顷刻间被杀戮了半数以上。 方文天以及一众方家子弟,看着这些父亲最后的后手被大量杀死,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丝毫不高停歇,听父亲说,后方已经有麻烦了,所以他不敢往江阴跑,不敢往大后方跑,想着去镇江。 谁曾想,镇江方向也埋伏着大量的伪乾贼军。 众人不敢停留,只能不停的拍打战马,希望战马更加快一些。 再快一些。 可此时,阎应元等人,已经杀到, “空军传令兵用旗语说,战场上方允昌的儿子逃脱了,怕不会是在这里吧?”大乾安排在民团之中的传令兵惊讶的说道。 阎应元闻言,哈哈大笑,催动将士们,两翼包抄对方。 尤其是阎应元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但凡挡在他面前的士兵,皆无一合之敌。 他目中死死的盯着那穿戴着豪华战甲的明军指挥官,见他越跑越快,心急之下,直接将大刀扔向了他的战马。 只听战马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那员身穿豪华战甲的将领惨叫一声落马。 一群乡勇直接将渔网扔出,死死的将人罩住。 人群之中总传来惊呼之声,高呼公子,想要折返救援,但是却被众人劝阻。 落地的“方文天”不知道怎滴,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直接砍断了覆盖在身上的渔网,竟然战斗力超群,从乡勇手里抢过一把刀,连连杀了十余人。 再次突围出去。 彼时有几个亲兵杀过来,直接跳下战马,接替“方文天”,“大人,速走。” 那“方文天”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一咬牙,继续向前逃去。 眼看着这到手的肥鱼要跑了,阎应元急中生智,将大乾配发的抓钩拿了出来,对准那“方文天”直接扔了过去。 抓钩飞的非常准,直接缠住了“方文天”的肩膀,抓钩的倒刺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墙。 阎应元拼了命的往下拽,那“方文天”顿时感觉呼吸不畅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缰绳,再次落马。 这铠甲华丽的“方文天”落地之后,知道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一刀斩断了绑缚在身上的抓钩,从地上捡起一把将士们遗落的雁翎刀。 不料阎应元已经飞身上前,手中的大刀刀背朝着他直接劈了过来,正中他的头颅,这个“方文天”只感觉头颅嗡的一声,手中的刀没抓稳,直接落地。 接着十几个乡勇再次扑了过来,对着他便是拳打脚踢。 适才被他所杀者,皆是这些人的亲友,他们如何不恨。 又几个立大之人,怕他再次逃走,硬生生的抓住他的胳膊,给他直接拧断。 而在这个争斗的方文天,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眼角流淌着泪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被活捉的“方文天”听得撕心裂肺,头盔掉了,散乱着头发,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乡勇,“你们这些下贱的乡下人,竟然敢这般待本公子!” 阎应元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个耳光直接抽在他的脸上,打的他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这“方文天”出于方家书香门第,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直接瞪着阎应元,不停的咒骂,一心求死。 阎应元看着此人吃人的眼神,对他骂道:“败军之将,也敢跟你爷爷狺狺狂吠!” 说着心疼那些牺牲的乡勇,对准他的小腹又是砰砰两脚,打的他双目外凸,口中发出呵呵的声响,鲜血喷了出来。 身边儿的乡勇说道:“大人,不要将他打死了,你看他这铠甲,保准是方允昌那狗东西的儿子!” 那乡勇一脸担忧的看着前面的“方文天”,这可是他们乡勇的荣誉。 阎应元却不会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了,对一众乡勇们说道:“继续追,多抓几个漏网之鱼,大王不会吝啬奖赏的。” “遵命!” “将他带回去,让大乾指认,那边儿总归是有画像的。” 阎应元带着队伍继续追击,而其他乡勇则分出十余人,押着“方文天”回返。 此时战场上的战斗尚未结束,方允昌的尸体已经被扔到一边儿。 那“方文天”远远的看在倒在血泊之中的方允昌,忽然拼命的挣扎,放声痛哭道:“义父,义父,孩儿尽力了,公子已经逃脱,您安息吧。” 那已经死去的方允昌不知为何,依然瞪着双眼看着世界,似乎有什么事情依然放心不下。 “什么,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抓了个假子?”一群乡勇顿时感觉气馁的很。 对着这“方文天”又是一顿输出。 而彼时楚行已经登陆利港,率领文武百官彻底占领长江防线,楚行率队巡视战场,同样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方允昌。 不知道为何,在楚行身旁的孙元化的眼睛忽然湿润了。 他朝着楚行躬身行礼道:“大王,此人却是方允昌无疑,当初臣求学之时,曾与其有过数面之缘,也是科举不第,却胸怀韬略人物。” “虽然与我大乾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也算是忠君护主之辈,请大王下令厚葬此人吧。” 楚行也听说了方允昌再最后时刻的勇烈,一介文官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世人杰了。 一旁的寇烈却开口道:“大王,此人虽有些愚忠,却做的事倒行逆施之事,害我大乾将士性命,不可厚葬,应当悬首于城门之上,震慑人心。” 如今大战方歇,楚行终于有机会演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