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一个方便。” “哎,若是刘侍郎与大人一般明事理,我们何至于这般难做?”说话之人,郝然是一名苏州府士子,此次科举在大乾也是有名号的进士郎,唤作宋学朱。 此次大乾南下,他们这些进士郎,自然主动出击,为大乾国主分忧解难。 别看那些没参与大乾科举的士子,亦或是所谓的正统士林,纷纷嘲讽大乾的科举沐猴而冠,是小孩子玩泥巴,但是只要是参与了科举的人,都清楚,他们是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大船。 要么位极人臣,要么满门抄斩。 每天背负着死亡的危险,大家自然都蛮拼的。 刘侍郎不愿意主动臣服大乾,并且还诓骗大乾国主,欠着大乾国主的银子,这让大乾上下对他极其不满意。 最主要是,刘侍郎不投降,导致大乾的官帽有点不够用。 意思很明显,刘侍郎挡着大家升官了。 我们跟着大乾造反已经很难了,你还当着我们升官,这不是不共戴天之仇么? 所以大乾兵马尚未南下,那些参加了科举的常州、苏州士子,便暗中潜行,主动给大乾串联,他们自己搞事情也就罢了,还带动其他的常州府、苏州府、镇江的士子一起搞事情。 根据礼部统计,拿着科举的诱惑,起码有五成以上的当地士子已经向大乾靠拢。 眼前这位宋学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他年轻时候,曾在宋大人手下做过幕僚,所以宋大人的宅邸,成了这帮子文人的临时窝点。 期间大家又诞生了是否可以在镇江举事,已迎接天师,亦或是刺杀刘宇烈,使得镇江大营瘫痪,进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不过这些提案都被宋统殷给否决了。 倒不是宋统殷还念着朝廷的好,实在是在他看来,不动是最佳之举。 一来,手底下这帮子文士,到底是什么水平,他心里太清楚了,一帮子人,连方文天一个败军之将都拿不下,你还能指着他们做什么? 二来,那就是刘宇烈足够无能。留着一个无能的对手,跟大乾做对,比换一个真正有才华的大佬过来掌军,要强太多了。 三来呢,那就是大乾的主要方略,眼下并不是夺取镇江和金陵,而是夺取苏州府和常州府,没有必要做无畏的牺牲,甚至于还有可能破坏大局。 于是乎,最终大家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呆着,比给大乾添乱要好太多了。 推杯换盏间,一行人喝的醉醺醺的。 宋学朱举杯道:“诸君,为我主贺,祝我主早日夺取天下!” “为我主贺!”众人纷纷碰杯。 宋统殷暗暗摇头,“难怪这帮子被大乾国主甩了出来,原因实在是太明确了,一没本事,二来都是阿谀奉承之图,倒是那宋学朱算是有点心智,但是还缺乏历练。” “也罢,就当帮国主带孩子吧,反正我的利用价值也快无了。” 想到此处,宋统殷又忍不住看向了刘宇烈府邸的方向,暗暗的琢磨,“也不知道,刘侍郎此时该如何做想?他如果想要彻底跟大乾决裂,此时此刻便应该来我府邸拿人了。” 其实,早先刘宇烈、马士英等人,不仅仅没有小觑大乾,反而可以说是,给了大乾过分的关注的。 只是大乾的表现,有些过于拉胯,降低了刘宇烈等人内心的防范罢了。 毕竟搁谁看来,一个偏安一隅,隔三差五举行盛典的小朝廷,一个竟然闲的蛋疼,跟女真人隔空斗法的荒唐王朝,大把的地方叛乱需要镇压,内部矛盾重重的格局政权,是不可能继续南侵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大乾为了南下,花费了多大的努力。 比如说第三乙等战乱旅,被楚行调到了有东南第一山之称的都梁山整训,如今已经是一支拥有万人之中,甲胄齐全,战斗力雄厚的冷兵器部队了。 而第一兵团也在战争前期,进入了一种静默状态,大规模的隐匿在泰兴、通州、海门各地,这一次南下攻占长江防线,便以极快的速度集结起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大乾一旦拿下了长江防线,刘宇烈的畏惧之心又重新升了起来。 明明知道,宋统殷乃是楚行的人,却不敢妄动,生怕遭到日后的清算,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