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但是其指挥官已经在战场上阵亡了,其实他们也处于被包围的状态。 如果靠时间的推移,苗人凤部是有希望吃掉他们的。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支兵马,在眼前这种情况下,还能发起进攻。 折让大家伙感慨明军悍勇的同时,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突出来之后,跟左良玉他们,一起奋力的推开了外围,源源不断的救民军。 更为致命的是,苗人凤部的腹心之地,一时间空了。 有的时候,肚子里有一把刀很疼。 但是当刀抽出去,人便是活不了了。 可当刀子抽出去,再捅进来,就更加致命了。 朱大典率领两千最后的精锐,奋力搏杀,苗人凤部前军瞬间崩溃,继而后军猝不及防,也被一击击溃,全军瞬间崩溃。 刚刚还是两路救民军齐出,局势朝着救民军好转的模样,转眼间却被绝境之中的朱大典,奋力一杀,直接给扭转过来。 苗人凤被惊得目瞪口呆,失措的立于军阵,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陈宝儿奋力上前,试图挽救局势,却被杀得红了眼的朱大典发现,当场奔驰骏马,指挥着亲兵,将陈宝儿刺成了一个个血洞,陈宝儿拼了集合起来的兵马,也被明军骑兵碾碎。 继而,朱大典转身直扑苗人凤的大旗,苗人凤愤怒之下,七窍生烟,竟然双腿一夹战马,单人单骑朝着朱大典部直接杀了过去。 一人硬悍两千人。 顷刻间,战场上,苗人凤所在的位置,如同一架狂暴的绞肉机一般,所过之处,血肉横飞,而自己也不知道,身中奔驰而来的骑卒多少枪矛。 可苗人凤就是不退,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蹭到他便死,挨到他便是亡。 可即便是苗人凤是当世项王,地下魔神,也不敌战场两千明军戴甲猛士之威,最后失血过多,昏死过去,被一众赶过来亲兵,死死的护住,杀翻了大量的明军,逃出了战场。 苗人凤部瞬间崩溃! 甚至于,因为骑兵的追逐,产生了自己人踩死自己人的情况。 便是一旁的李牟部,也处于一种全线失控的状态。 身后不断追逐的陈二牛,都没有想到,战场上竟然会出现这种变化,只能奋力追赶而已。 而苗人凤部的顷刻间之间的崩溃,也让后方的陈先赟大惊失色。 苗人凤部、李牟部之前支撑了那么久,根本就是兵力雄厚而已,而现在两支兵力雄厚的部队一旦失控,为明军前驱,自己如何能挡? 莫非又要重蹈昔日之败? 太像了,简直就是上一次,与朱大典交锋的翻版。 可如果自己挡不住,自己身后的大王又该如何挡? 靠所剩部队的虎贲旅精锐以及一帮厨子吗? 朱大典继续带队冲杀,两千明军骑兵片刻不停,努力驱赶着苗人凤部残军。 有那么一刻,战马上的朱大典眼神里投射出希望,因为他距离胜利竟然这么近了。 而南面的左良玉等人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为何崇祯皇帝将最为艰难的山东交给朱大典,便是孙承宗都不跟朱大典去抢关宁精锐,原来人家才是真的当世第一良将啊! 吴三桂丢了一只耳朵,此时此刻,也如同木头人一般,呆呆的看着战场上的情况,几乎失神。 他也关宁军的老人了,但是从未想过战争竟然可以这般去打! 所谓,大丈夫,当如是吧! 张应昌隔着数目众多的救民军,不知道具体情形,但是听到远处珊瑚含笑一般分不清楚的声浪,也是默然立马,眺望弇山不动。 而弇山大营之中,楚行看了眼不断逼近的刘青山部,看了眼战场上散落的白莲教轻骑,又看了眼山下忽然间见崩溃的局势。 喉咙动了一下,最终并未多言。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局势已经到了,他不去挽回,今日便有可能死在当场的地步了。 而陈先赟看着崩溃的战局,沉默了一下,却是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派出使者,让身后的大王放弃大旗,进入坑道,暂时躲避锋芒。 第二,自己主动领着自己的总兵旗,身为前敌总指挥,山东总兵,怎么也不可能比苗人凤做的差吧。 当陈先赟领着大旗,迎头撞上那些苗人凤溃逃的部下,毫不犹豫,提起大枪一口气刺死了三个团长级别以上的军官。 这些军官一死,立刻稳住了部分局势,而周围的兵马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朝着陈先赟靠拢。 而楚行却眉头紧锁不止,对着申济芳和刘必显嘱咐什么,此时此刻,中军所在所有人都已经穿戴铠甲。 战场上,朱大典已经率部从崩溃的苗人凤部中率众突击到了陈先赟身前。 陈先赟有意拖延时间,当即出马,挺抢而对,“朱大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形式吗?” 朱大典一声不吭,竟然直接指挥着亲兵上前。 甚至于朱大典,一节文臣,此时也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对着陈先赟杀了过来。 双方的两面的指挥官,在拼尽全力和操作后,竟然采取了类似于三国演义之中斗将方式来继续两个国家命运的战争。 但是陈先赟也好,朱大典也罢,个人的武力值而也就那么回事儿。 真正交锋的,还是双方的亲兵。 朱大典不一样,他没有亲兵,根本镇不住那些嚣张跋扈的武将。 可陈先赟是单骑入营,他哪里有什么靠谱的亲兵。 所以双方一经厮杀,陈先赟便落入了下风。 陈先赟知晓,再打下去,自己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