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旁的虎贲军团参谋在一旁冷笑道:“高端啥,抄的张浦的。老苗,这厮要倒霉!” 正说着,陈峦猛然转头过去,却是街口一阵骚乱,又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 陈峦气得全身发抖,好胆楚行,这是要光天化日,公然弹压士子妇孺? 他就不怕他们这伪乾朝廷,被天下读书人耻笑吗? 但此时他热血上涌,却也不惧,他环顾周文才、刘希佐诸人,高声道:“诸君,我等慷慨大义,为民请命,岂有畏惧强权之理?楚行倘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弹压妇孺老少,就须从我等身上踏过去!” 众士子也不害怕,早前虎贲军不敢对他们动手,让他们都有了信心,他们纷纷道:“不错,我等众志成城,虽蹈死而不顾!看楚行匹夫,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正激昂间,那些“娘子军”已是气势汹汹赶到,陈峦等人一怔,此时近了,看得清楚,竟全部都是头戴毡帽,身穿青蓝下裙的妇人。 看她们一色壮妇,前方持盾牌,持藤棍,后方持长棍,浩浩荡荡。 特别这些壮妇膀大腰圆,个个还穿了灰色的纯棉短罩甲。 陈峦鼻子都气歪了,楚行这什么意思,出动妇人,对抗他们这些秀才、那些妇女乞丐? 他排众而出,厉声喝斥:“放肆,尔等妇人,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却持械上街,意欲何为?” 他一出来,就被红娘子看到了,她骂道:“就是你这酸才挑事?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抢上一步,手中藤棍高高举起,恶狠狠就抽在陈峦的脸上。 “啪!”藤棍抽下,鲜血就被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陈峦的脸颊额头。那道痕迹的周围,肉眼可见就青肿起来。 “啊!”陈峦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是秀才啊,有功名啊。 即便是伪乾残暴不仁,也认可的身份,欢迎他们来科举,甚至还能领饭补的。 喧哗之下,连大乾的高官都对他们无可奈何,这些妇人说打就打? 他还感觉自己象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到似的,天旋地转脑袋嗡嗡叫,一时间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踉跄后退,头昏眼花耳鸣下又见一道黑影闪来,红娘子又是一棍狠狠抽下。 陈峦被抽得一下都摔倒了,随着鲜血的飞溅,他的儒巾都不知飞到哪去。 这下陈峦回醒过来,他被打了,他堂堂的生员被一个妇人打了,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容色非常的狰狞,他咆哮道:“啊,楚行,某陈峦誓不与你两立!” 红娘子大怒:“还敢不与大王两立?” 手中藤棍雨点般抽下,打得陈峦杀猪一样惨叫。 不单如此,还有几个壮妇上前围殴。她们盾牌藤棍,脚踹棍抽,陈峦嚎叫着,只在地上打滚翻爬。 而在红娘子开打的同时,余者壮妇也是冲上,只一瞬间,二十多个秀才就被打翻在地,藤棍长棍之下,就是一连片的惨叫声。 “我是生员,有功名,你们不能打我……” 周文才尖叫着,他披头散发,口鼻流血,他双手撑在地上,拼命的吼叫后退。 几个妇人联合会壮妇哪理会他有没有功名? 追打着他,藤棍长棍如雨点般落下,打得周文才满地翻滚,惨叫连连。 “救命,救命,救我……”郑喜佐连滚带爬,他的儒巾也被打掉了,身上的青衫满是泥土鲜血。他满口的污血,尖叫着,就是冲向王宫大门,向虎贲军求助。 但兔起鹘落,突然妇人联合会的壮妇过来,更对秀才们大打出手,虎贲军将士等人都惊呆了。 更看这些妇女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嘴巴动动,却无人敢开口,甚至下意识的将身形缩紧,惟恐引起那些悍妇们的注意。 “救命……”郑喜佐发出的声音似乎震动云宵,他连滚带爬冲入王宫内,想避难,想求救。 但几个妇人联合会壮妇追打着他,就一直追进大门去,然后在大门内不远,又将他打翻在地。 随后几个妇女揪头的揪头,拉腿的拉腿,就将郑喜佐强拉出来。郑喜佐杀猪似的惨叫着,一直被拉扯到大门之外,然后几个妇壮持藤棍长棍,又是围着他狠打。 宫前广场上一片凄惨,惨叫声惊天动地,围观的百姓都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多个秀才被打翻同时,余下壮妇潮水似的涌向后方奴仆妇女、大小乞丐们。她们藤棍长棍如雨,不客气的抽去。只在瞬间,这些泼妇乞丐也被打翻在地。 “啊!”刘三娘惊叫,起初这些壮妇涌来,她所仰仗的秀才们被不客气的抽翻,她就知道事情不妙,还勉强挤出笑容,叫道:“各位娘子休得动手,俺刘三娘可是好人。” 然三个戴毡帽,穿棉甲的壮妇冲来,不由分说,手中藤棍就落在刘三娘身上。 那种痛入心肺的感觉让刘三娘一下子跳了起来,她也是悍妇,岂能白白挨打? 软的不成就来硬的! 她嚎叫,脸容狰狞,探出两个爪子,就要去抓扯一个壮妇的脸蛋,抢夺她的盾牌藤棍。 不料身后一藤棍重重抽来,抽在她的背上,立时让她眼冒金星,脚步踉跄。 刘三娘大怒,又要转过头去,身侧一盾牌重重击来,刘三娘就摔了出去,接着几根藤棍劈头盖脸就是抽来。 妇人联合会中不少壮妇也是接受军阵训练的,配合默契,这种单人泼妇,哪是她们对手? 她们藤棍如雨而下,打得刘三娘抱头鼠窜,连连惨叫:“饶命啊,奶奶们饶命啊!” 放眼她身旁泼妇,皆是如此,个个被打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还有乞丐们,也是被打得躺了满地,满街乱跳。各人不论撒泼或是哀嚎全都没用,雨点般的棍棒只是落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