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颜色。
因为漆黑的线,像是要把猎物拆得七零八落一样,染入我的眼中。
皮皮虾明显颤抖了一瞬,然后挣扎得越发凶狠,变成红色的钳子瞬间凝聚起黑光。
从灵压的波动来看,这或许是皮皮虾所能发出的最强的虚闪。
不,是可能发出。
因为它最强的一击,已经永远没有发出的机会了。
一秒不到的瞬间,我划开连通虚闪和钳子的黑线。
紧随其后的一瞬,我的前脚切断了皮皮虾所有的线。
维持着最后的攻击姿态。
皮皮虾的钳子,还有它不等分的身体,变成新鲜的碎块,散落在了地上。
“真香。”
我大啖鲜美的虾肉,感慨不已。
就在这时——
我的背后,流过一阵寒意。
虾肉静静掉落在地。
而我干涸的喉咙还有紧绷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压倒性的威严感,宛如天罚般的灵压碾压着我的脊背。
无法呼吸。
全身就像沉入深海一样沉重。
逃跑的念头也好战斗的念头也好全都从脑海中消失了,只剩空无一物的大脑还在呆呆地运转着。
透过这双眼睛,我看到了那个。
无意识释放的灵压吹得周围的白沙狂乱飞舞,自己则如踱步般漫不经心地穿越于狂沙之中。
幸好,我没有出现在他的前进路线上。
幸好,他的眼睛,完全无视了我。
我冻成冰柱的脊椎,用最痛彻的恐惧告诉我——那个身影,是瓦史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