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臣知道了。
就在宋焰经常带我去玩的那家台球室里，他狠狠打了宋焰一拳。
“沁沁，回家。”哥哥嗓音低沉，眼神里流淌着难过。
我不敢看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装作，自己没有抛弃他。
“许沁，他是谁？”宋焰厉声质问道。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在和孟晏臣对峙。
那一瞬间，我恍惚觉得，他只是将我当作了战利品。
我是喜欢宋焰的吧？。
“我哥哥。”我轻声安抚道。
“你猜我信吗？”宋焰眼神里透着讥诮，让他变得咄咄逼人。
我安慰自己，他只是吃醋而已。
“是真的。”我低声乞求道，希望他别把场面弄得太难堪。
可是宋焰仍然高昂着头，他命令我：“许沁，过来。”
他的眼神清明，仿佛洞悉我心里所有的脆弱。
然后以此拿捏。
我笑自己多心，脑海里又一次说：我喜欢宋焰，他也喜欢我，只有和宋焰在一起，我才会开心，才会自由。
哥哥在身后放低声音，柔声喊我，“沁沁，跟哥哥回家。”
二选一。
气氛僵滞，宋焰紧紧盯着我，压迫感十足。
我慢慢朝他走去，看见他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眼神里都是对哥哥的挑衅。
那里面，没有我。
我脚步一顿，后背的视线失望黯淡，无声却存在感强烈。
我怎么能丢下孟晏臣？
那个一直陪伴我、守着我的孟晏臣，我怎么会不选他。
脑海中正在激烈反驳的声音被我驱逐，我走到宋焰身边，轻声道：
“宋焰，我要回家了。”
他眼里的得意转为诧异和生气，眉头紧皱，嘴唇抿得死紧。
但此刻的我，顾不上他。
我转身看向哥哥，他紧握在裤侧的手一松，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悲凉。
哥哥为什么不开心？
我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却看见孟晏臣愣了片刻，眼里闪过惊喜讶异。
他猛地攥紧我的手，力道很大，“沁沁——”
音调沉沉，仿佛绝处逢生。
他的手心滚烫濡湿，是刚刚出的汗。
哥哥是在怕，我不选他吗？
我收敛眼底疑惑，转头朝宋焰看去。
他眼里有挫败，有生气，表情冷硬地俯视我。
我皱了皱眉，我真的喜欢他吗？
我有些疑惑，可下一秒，脑海中有个坚定的声音说：“是的。”
刚走出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是宋焰，他大吼一声，将台球杆砸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清晰看见了他眼神里的阴骘。
宋焰的面色狰狞，我有些害怕。
身旁的孟晏臣紧紧拉着我，眼神冷静温和。
身后的人对于他，像是个死物。
我收回视线，按下心底疑惑，和他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