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会对我忠心,不敢有不臣之举。”
“那会,父皇正在同母后商议立我为太子,母后被他那句话说动,在父皇面前为陈叙求了情,出手保下了陈叙。”
短暂的沉默后,宋林英坐起身,捂住肚子,放肆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楚济,你长兄这人真有趣,我有点怀疑,他是为了救陈叙才劝父皇立你当太子。”
虽然……但是……楚济彻底沉默下来,不得不承认,他偶尔也这么认为。
宋林英笑了一会,又问:“你扔给陈叙那封信是他的?”
楚济点点头,回道:“是长兄让我将楚檠扔去东疆的,他说,这样他收拾起来更方便点。”
千里之外仍能运筹帷幄,小姑娘歪着头,动用了自己全部的脑细胞思考了一番,然后由衷感慨道:“这人,当真是神奇啊!我生平所见的人中,也就师兄能与他一较高下。”
楚济挑了下眉,问:“齐七?”
“就是,仿佛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什么难事。”小姑娘点点头,说道:“我回师门的时候,师兄已经心法初成,他担心我练功出错,便常守在我身边,还会为了我微改柳叶刀的内功心法。”
“那可是传承数百年的内功心法,他说改就改,还改的有模有样!”她感慨了句,继续说道:“后来他胜了师伯,便独自一人跑去了东海无涯岛,还赢了岛内所有的同龄弟子和很多长辈!”
“可惜,再后来,我就回了西北,”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楚济犹豫了下,试探着问道:“我去查一查?”
“不要,”宋林英摇头拒绝道:“我答应过师伯的,不以齐门弟子自称,不再涉齐门之事。”
“现在这样就挺好,”她笑了笑,轻声说:“我记挂着他们,也知,他们在记挂着我。”
宋林英再次听到楚江的消息,是在几日后陈叙来找楚济汇报公务。她去寻楚济时与他碰了个迎面,顺道问了他一句:“不想去东疆了?”
陈叙摇了摇头,如实回她:“兄长说,若我去了,我俩都得死,若我不去,他能忽悠得楚檠只信他。”
这人是当真有趣,宋林英弯起了嘴角,笑了会又沉默了下来,她看向陈叙,犹豫了下,还是坦白说道:“楚济和我说了你的身世。”
“猜得到,太子又不会刻意瞒你,”陈叙迎着小姑娘的视线,笑了下,又道:“我不在乎他们。”
“兄长说过,陈家,非君,却不臣,”他顿了顿,道:“通俗的讲,就是他们该死。”
深秋的天气最是变幻莫测,刚还万里晴空,转眼便乌云密布,过道上的青年却弯起了嘴角,他说:“兄长还说,我虽然也姓陈,但和他们不一样,我应该活着。”
“他去东疆之前应过我,将来会回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