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吗,沈先生?”
离近,她的声音引发的动荡就更多更激烈,沈宴之看着她:“你的声音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的声音,他印象太深刻了,尖叫着骂他丑,骂他恶心,笑着让人驱赶他,让他以屈辱的姿势行进更远。
“我从来没变。”司姒目光在沈宴之耳朵上过了一下,回来继续看他的眼睛,“也许是沈先生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宴之感觉她看他耳朵的那一眼好像在他耳廓上留了无形的火星,让他从耳朵那里开始一路滚烫,他掩住这些情绪,淡淡说:“我当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司小姐也不会再见到我了。”
“所以呢。”司姒看了看沈宴之仍然握着她手腕的修长手指,“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沈宴之没有说话,看着她,其实答案他就准备好了。
他应该让她也感受一下他的痛苦。
可他说不出来,司姒将被他束缚的手往下,他的手指看起来是攥紧的,可她做这个动作时没受到任何阻力。
她轻松的将手心落在他的膝盖上,指尖像玩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轻轻触碰着他的伤疤。
“接着用自己来吓唬我吗?”司姒做着暧昧的举动,眼里却清冷见底,“可是我好像不是很害怕沈先生。”
沈宴之呆坐了片刻,如梦初醒般,将裤腿放下,握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好,这过程,他竟然一直在小心力度,不愿意有一点点弄疼她。
沈宴之看起来平静,但其实几乎落荒而逃,让管家把他推出了司姒的视野范围。
如果司姒没有对他人格和尊严进行羞辱,他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自己身体上的残缺。
更无所谓自己这幅样子被别人,尤其是司姒看到。
可刚刚,她本人不在意,抚过他的伤痕也面不改色,反而是他,他在害怕。
怕她触及他的丑陋,也怕她发现他在向她展露丑态的时候,还为了她的触碰,而有了比肉/体上的伤疤更不堪的念头。
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今天之前,他还靠想象着她被他逼着看他的伤疤而惊惧反胃的表情获得扭曲的满足感。
管家轻声问沈宴之该怎么安置这位特殊的新客人。
需不需要叫别人过来把她带走,免得脏了沈家的老宅,也免得让沈宴之感到不舒服。
“嗯。”沈宴之答应,疲惫地闭着眼,管家立刻转身去安排,可还没走过门槛。
“让她住在西边客房。”
管家睁大眼,回头看沈宴之,而沈宴之已经控制轮椅回房了。
司姒在沈宴之离开后,垂下眼睫,没像之前,还特意待上一段时间,再找个借口相对合理地消失,司姒这次说走就走。
去见了一下,因为曾经被“她”戴上狗链,止咬器,现在恨不得真的化身为狼,咬下她的血肉的越淮。
还有被“她”发现有皮肤饥/渴症,借此好好玩弄了一番,因为恨她,从纯白变得黑暗的蒋临夜。
最后是,无欲无望,却引起她的求知欲,用禁/药跟他玩了几天几夜“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装不下去了”的游戏了的顾清许。
七个男人,司姒都见了一遍,现在,七个人都比以前更急切地在找她,以外界看来,都认为他们是更恨她,更想用残忍手段报复她。
【宿主,他们都被‘你’折磨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都一个一个的这么好说话啊?】系统特别费劲,明明他们之前的记忆都被洗得干干净净了,看到司姒,脑海里应该都是被她磋磨的画面。
结果,宿主都在他们那转了一圈了,竟然一个舍得对她真下狠手的人都没有。
【是啊,他们怎么还不够恨我呢。】司姒没有语气地叹,在豪华舒适的房间里慢悠悠地梳着尾巴。
【会不会是他们被‘你’折磨的回忆只是硬塞进去的,对方只是一团捏造出来的数据,所以他们没什么实感,就恨不起来呀?】系统还是挺敬业的,这种情况,还在认真分析。
司姒想到了什么:【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系统得到司姒难得的肯定高兴得不行,万万没想到,它家宿主当晚就进到了那些男人的梦里,在梦里,把那些捏造出来的事情,一个个,原封不动地对他们做了一遍。
虽然只是梦,但附加了九尾狐的法力,和真的其实没什么区别,这些男人在梦里对司姒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也证明了,司姒这种方式确实是能拉起仇恨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被绑定了攻略系统会怎么做呢?
系统真的好爱它的宿主,真的太会玩了。
在系统的热切期盼下,雍殷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攻略系统已经全员绑定。
司姒没再隐匿行踪,就在她取消施法的一个小时后,这些男人便极有效率地找到了她。
而她当时在帝京最大最豪华的酒吧里,身边俊男美女全在讨好她。
系统在司姒的脑海里,都感觉到了那些男人看到它家宿主这酒池肉林,享受美色的样子时,浑身涌动的浓烈杀意,说着不怕,但身体很诚实地躲了起来。
司姒却淡定自若,从旁边的年轻男人手里接过酒杯,冲他们遥遥相敬,明明是神圣不可亵渎的清冷样子,却在那一刻,显出了无人可以拒绝的妖媚。
她都坐了那么多年的“牢”了,享受一下九尾狐的狐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