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榆脸上挂着迷人的浅笑,轻柔地拍去她身上的叶子,从口袋里掏出酸奶冻干奖励。
萧喻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躲猫猫”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啊!
一人一猫将这个幼稚的游戏又重复了六七遍,每一次听见那道熟悉的呼唤,萧喻的双脚便不由自主地奔赴他的方向。
柯榆默默在心里给她的的召回表现打了一百分,掏出牵引绳准备进入下一步。
她又像一个乖宝宝,抬起毛茸茸的小手,让“男妈妈”帮她穿好胸背牵引绳。
柯榆牵着绳子扯了扯,萧喻立刻像士兵听见口哨一样端正了站姿,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
虽然她被男神用绳子栓着,却全然忘记了那颗作为人的羞耻心,只单纯地把这当作一门考试,就像科目二一样,通过了她就能上路了。
这样想着,她还真像进了考场一般,隐隐紧张了起来。
“煤球,走!”
柯榆的指令简洁明了,萧喻便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
绕公园走了一圈,她再次得到了冻干奖励。
“煤球,跑!”
她又迈开小短腿跟着他绕公园跑了一圈,简简单单就拿到零食奖励。
“煤球真聪明!”
柯榆黑眸闪闪发亮,用看天才一样的欣赏目光看着她,天才小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肿么办,做猫太有成就感了,她都不想变回去了,她只想做男神的小猫咪,天天有夸夸……
接下来柯榆又加上加速或减速指令,带他的天才小猫咪在公园里溜了几圈。她依然学得飞快,好像天生就会似的。
太阳逐渐西斜,公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放学的小朋友经过,偏吵着拉着大人来看小猫咪。
“哇,她好聪明啊!我可以摸摸她吗?”
一个穿着幼儿园校服的小男孩很有礼貌地问道,眼里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不可以!”柯榆下意识回道。
小男孩闻言,眼里立马泛起了泪花,瘪起了小嘴继续问道:“为什么嘛?”
带上哭腔的童音,失落又委屈,让人听了怪不忍心的。
其他围观群众看柯榆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在说“这人怎么这么硬心肠”。
目睹一切的男孩母亲却没有恼怒,而是真诚地再次祈求:“帅哥,就让我崽崽轻轻地摸一下,好吗?实在不方便就算了。”
柯榆哑言,攥紧了手中的牵引绳。
萧喻这时也不理解他的意思了,究竟是怕她弄脏小男孩,还是怕小男孩弄脏她呢?
但看着面善又礼貌的母子俩,她还是于心不忍,他们只不过是喜欢小猫咪而已,有什么错!
她在一众目光下,向母子俩走了过去,主动蹭了蹭那只胖乎乎的小手。
“妈妈,小猫咪蹭我了!”
小男孩的眼泪瞬间蒸发,激动地对着妈妈呼喊。
“好。”
萧喻终于开口。
男孩母亲感激地看了柯榆一眼,嘱咐儿子:“崽崽轻轻摸一下哦!”
“嗯嗯。”
男孩点头,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萧喻的脑门,马上又缩了回去。
“喵~”
“妈妈,她对我叫了,她是不是喜欢我呀?”
男孩开心得在原地连蹦两下。
“没错,小猫咪蹭崽崽就是表达喜欢的意思哦!”男孩母亲伏在他耳边温柔教导,“小猫咪很可爱,我们不能伤害它们,摸的时候也要轻轻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男孩大声回答道,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盯着可爱的小猫咪。
萧喻心头暖暖的,人人都知道要教育孩子成为强者,却时常忽略了要教育孩子保护弱者,而这位母亲却为他们做了很好的示范。
她望向柯榆的方向,他的黑眸颤动,带着一丝稀罕的歉疚。
因为开了这个头,一个大胆的女孩也对着柯榆撒起了娇:“我也想摸,求求了,帅哥哥!”
其他小盆友有样学样,纷纷附和:“帅哥哥,我也要摸!”
帅哥哥?
萧喻嫉妒地撇了撇嘴,她出门都被叫阿姨了!
柯榆轻叹一声,黑眸爬上无奈,但还是应了声“好”。
于是小盆友们就自觉地排起了小长队,一人只轻轻摸一下,因为多逗留一会儿,下一个都会等不及地催促。
萧喻只能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来自人类幼崽对小动物的热情。
住在这一块的多为各行业的精英人士,大多没有闲工夫养宠物。她猜想,或许这才是她这只丑不拉几的小黑猫,在这里都能这么吃香的原因。
“汪!”
一声凶恶的吠叫打破了原本温馨有爱的氛围。
“啊!”
旁边的小盆友也被吓得尖叫,纷纷像小鸡崽一样躲进家长的羽翼下。
萧喻睁开眼睛,一只肌肉发达的恶霸犬正朝着她呲牙,浑浊的口水顺着嘴巴掉到地上,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来者不善。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了童年随奶奶在乡下被狗咬了屁股的悲惨事迹,屁股已经提前隐隐作痛了,难道她天生就是“招狗恨”的体质?
“汪!”
恶霸犬见她竟敢直视它的双眼,低吼一声,不由分说地朝她扑了上来。
“喵!”
她吓成一颗海胆,一蹦三尺高,却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接住。
“汪!汪!汪!”
恶霸犬依然在柯榆的脚下虎视眈眈,萧喻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锋利的指甲全冒了出来,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似是要将衣料戳穿了。
柯榆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惧,只犹豫了两秒,便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感受背上有节奏的安抚,心跳逐渐平缓了下来。
柯榆像一棵大树笔挺挺地站着,看向恶犬的黑眸没有半分畏缩之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