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或许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力量。”
“有这样的地方?”
“暗黑之塔。”
“暗黑之塔?”
“暗黑之塔是暗族的禁地,除了历代的王,谁也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这是一座禁忌之塔,也是一座奇迹之塔,里面有最凶险的绝境,也有最诱人的机遇,你可能会死在里面,也可能终生困在里面,也可能破塔而出,获得你期待的极致的力量。不过我要告诉你,自暗黑之塔存在的时候开始,进塔的一共有二十五个人,出塔的只有三个人,第一个人,他离开暗黑之塔,用了一百五十年,最后成为了我们暗族第一任的王,第二个人,用了一百年,他创造出了幻影术,第三个人,是暗族历史上最有天赋的人,用了五十年,获得了足以撼天动地的力量,就是他,带领十万暗族人强渡裂天河,攻入彼岸的光族,发动了二百年前的暗侵之战。就是这样的地方,你要去吗?”
“我要去,而且毫不犹豫。”
“暗黑之塔还有一个残酷的规则,你必须用比上一个出塔之人更短的时间才有可能破塔而出,否则你只能终生困在塔里,所以,你所用的时间决不能超过五十年。”
夜寻只是轻轻地一笑。“我未必能活五十年,这场赌博,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好,我送你去暗黑之塔,至于结果如何全凭你的造化了。”
“你要去暗黑之塔?”这是离鸢走进寝殿的第一句话。
“你要阻止我吗?”夜寻挑眉,问道。
离鸢有些凄凉地笑了笑。“阻止?我能阻止得了你吗?我又凭什么身份阻止你?原来你还是没有放弃,追求极致的力量,全都是为了你的洛儿吧。”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
他冷淡的模样一阵阵地刺痛她的心。“你知道暗黑之塔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吗?暗黑之塔又叫做十间炼狱,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应该去的地方,或许你幻想能够在里面获得莫大的机缘,可是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你会遭遇不测。”
“还有百分之一的机率会成功不是吗?希望再渺茫,只要存在,我就要毫不犹豫地去试。”
“就算你能在塔里获得极致的力量,你也不一定能够破塔而出,暗黑之塔根本不是可以用这个世界的规则去预测的,即使你成了世间最强大的人,你也可能终生被困在塔里。”
夜寻突然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他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狠狠地质问,“你以为身中盛夏热情的人还剩下多少时间?你以为我还能剩下多少时间?你要让我剩下的人生在遗憾中度过,还是让我充满希望地去追寻我的梦想?”
她完全被他的话逼迫得连连后退,他的声声质问更是在她的心上落下深深的烙印,看着他眸瞳里燃起的火焰,她的心也仿佛在瞬间燃烧起来。
两人就这样静默对视了许久,知道她的心一点点的冷却。“我懂了,我不会再试图劝说你了。”离鸢向内室走去,“我为你准备衣服吧。”
“暗黑之塔里不需要备用的衣服。”他的话生生地让离鸢止住了脚步。
“我为你准备食物和水。”
“暗黑之塔里也不需要食物和水。”
“那我…… ”
“你什么也不必做。”
离鸢回过头,眼里的泪已是止不住地落下。“我做不到!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绝地,还要我什么也不必为你做,我做不到!”
夜寻缓缓地走向她,第一次为她擦拭着眼角和颊畔的泪,动作是那般轻柔,离鸢就这样痴痴地凝视着他,忘了所有。
“为我跳一支舞吧。”
“跳舞?”
“我想看你跳舞,有这个福气吗?”
“我从未跳过舞,但是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就跳。”
离鸢看着他,轻移莲步,就这样生涩地跳起舞来。
夜寻看着她,眼神逐渐迷离,直到眼前跳舞的女子和记忆里跳舞的女子,影像叠加,重合,完全相融成一体。
他想吹埙,可他的埙已经淹没在巨浪里,他也没有再重新烧制的想法,因为能听他吹埙的人已经不在了。
离鸢的舞已毕,他眼里的舞还在跳着。
她靠近他问,“你想起了谁?”
他抬头,眼角的泪滑下。
她想为他拭泪,伸出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无法再近前一步。
“你的泪,可有一滴是为我流的?”她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
他看着她,未语。
她的语气骤然急速。“如果你说一个是,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哪怕去死!”
他反握住她的手,第一次正视她的心意。“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承担不起,我只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五十年后,我出暗黑之塔,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离鸢笑了,绽放出完全不输给成洛的美。“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夜寻不答反问,“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了。”
“什么问题?”
“你的眼,是紫色的,你的发,是红色的,为什么?”
“我是暗族百年不遇的通灵之体,所以才能修成那么多高深的灵术。”
“是吗,不用再为我挂念了,记住我的话,你在塔外,要好好保重。”